只是沒過多久,靠山村里懂點醫術的耆老過來。
伸手搭脈。
帶著白須的臉上稍有幾分疑惑:“咋回事?”他低頭看著鐘謙鞍:“鞍哥兒這就是普通的偶感風寒…風寒也不算,就是吹著涼風被激了下,這還能算什么病啊?”
這話讓床邊的眾人驚愕:“…沒有病?”眼里都帶著不相信的神色。
如此模樣還能是沒病?
勉強坐起來,靠在床頭的鐘謙鞍,現在的嘴唇還在哆嗦呢!
他看著冒著寒風趕過來的耆老:“…您再檢查檢查?”他還壓了壓嗓音:“您說…我這五臟六腑…有沒有事啊?”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么忌諱了,就想知道真相。
但耆老連大爺細細的把脈:“再檢查也是這樣啊!”輕輕嘀咕:“這脈象挺平穩,看你臉色雖說蒼白,氣色卻沒有損傷,頂多就是自己嚇自己了點!”同時扭頭撇著窗前圍攏的鐘家眾人,忍不住氣惱道:“你說你們這副模樣,能不把鞍哥兒給嚇到?”
都是哭哭啼啼的圍攏在窗前,滿臉悲戚,說難聽點就是那些聚集在床頭,見最后一面也不過如此:“好了!”這位耆老連大爺皺眉:“就是被寒風激了下而已!”
旁邊的老大媳婦頓時驚喜:“…連大爺,我家這口子,真沒什么事啊?”
其他人都看來。
耆老連大爺捋著頜下的白須:“我在靠山村行醫問診這么多年,錯過?”
他冷哼道:“就是你們在這哭哭啼啼的,大正月的像什么話啊?”他有點氣惱的說道:“幸好鞍哥兒是個小伙子,要是老了見著這副場面,不得真抽過去了啊?”
看著旁邊鐘家眾人臉色都訕訕的尷尬模樣,還是輕輕咳嗽了聲淡然說道:“不過不要緊,好好的睡個把時辰就好!”說著還細細的把脈,順便打量著鐘謙鞍的面色五官及不**的軀體部位,點點頭認真道:“沒啥事,就是…無需勞累太多!”
旁邊的老大媳婦和妯娌們頓時臉色微紅:“沒啥事的話,那我們就繼續忙活去了!”說著就互相偷偷抿嘴小小,拉著各自的孩子離開了老大家的磚瓦房。
走的當然還有鐘彭氏,這種事情作為女人,還得回避回避才行。
等人都走了。
就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在這里,鐘謙鞍也沒避諱:“連大爺,我就是勞累過度了?”他眼里帶著希翼:“不會對這個…這個…生育有啥影響吧?”這是他最關心的。
耆老連大爺臉色別扭:“你這年輕大小伙子能有什么影響?”順手把著脈象,臉色更是古怪了些許:“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腎好,把脈的時候這脈象還勁道,你要是能影響生育…”說著臉色更有點氣惱:“你這小兔崽子這是尋我這種老人家瞎開心啊?”
等候在房間里的老二和老三頓時勸阻:“連大爺,我哥這不以前的時候,睡涼地方傷到過腰么,您又不是不知道?”說著還賠笑:“這就是擔心,哪能尋您開心?”
這連大爺松手,收拾著東西道:“行了!整天都一驚一乍的嚇出事來!”
兩個兄弟把這耆老送出家門。
順手,還拎了剛炸好的蘿卜丸子和肉丸子送上,算是謝禮。
都是同村的鄰居,鐘家現在還有前途,耆老連大爺當然也想賣個人情,沒要什么診費,拿了這些丸子和鐘彭氏道別,便笑著讓老三親自攙扶著送回家里去。
知道事情真相的鐘謙鞍,這時候當然沒了后顧之憂。
從床上爬起來。
換了身衣裳,摸著沒啥事的老腰喃喃自語:“原來我這腰沒事啊?”
只不過看似空無一人的房間里,鐘誠這位當爹的臉都黑了:“你這…你這兔崽子合著還真是自己嚇自己,給嚇得那模樣?”他咬咬牙:“都把我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