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信田還是有點疑惑:“可是你說得…到底是哪個啊?”
他真有點懵。
然后,就被連小朵的大手給按住,兩人有點孩童心性的打鬧起來。
但就算是最后告別的時候,雙方也沒有說明白,只有臉色紅紅的連小朵回到自己家,想起來還是有點懵懵的鐘信田撓頭:“怎么感覺連小朵怪怪的呢?”
最近修煉的武功,先天之氣遍布全身經脈和丹田,算是絕對的圓滿。
因此感知驚人。
他似是察覺到這未來的媳婦連小朵,體內仿佛有什么東西。
不然從五年前的纖悉苗條,直接長成現在的魁梧強裝的程度來,絕對不是那么回事——躺在大腿上仔細感知的時候,依稀有種在縣城里,去佛寺時的莊重感。
甚至有種自家師傅和他說起過的那種,佛門內力的肅然宏大的感覺。
搖搖頭也是沒想太多。
師傅說過。
每個人都要自己的緣法,沒準連小朵也有緣法呢?
回到家里,又過了個和家人團聚的晚上,便在第二天還沒亮的時候,被親自早起的孫老漢拉著,重新朝著汲水縣城那邊駛去——這休沐日就一天,哪能多待?
不過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剛到衙門門口就發現不少捕快聚集。
有典史手底下的捕快。
也有干爹卓弩手底下那些更精干的捕快。
這讓前面趕車的孫老漢臉色微微僵硬起來:“怎么回事?”他還察覺到周圍的街道陰暗地段,隱藏有不少的步弓手和戳槍民壯之類的身影,端的是相當嚴肅。
畢竟還在大殷朝廷通緝名冊里的他,遇到這種陣仗怎么說都得慎重。
而鐘信田則沒想那么多。
他不知道,也不了解,但卻清楚眼前的這場面絕非小事。
直接在馬車上跳下來:“現在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他快步來到縣衙門口的捕快那邊肅聲問道:“怎么連縣城里的步弓手和戳槍民壯都聚集起來了?”
這些步弓手和戳槍民壯,沒有縣令親自蓋的大印都調動不了!
雖說算三班的體系。
但是。
還屬于護衛縣城內部的防守部隊,調動以后要上報朝廷說明原因的。
而且這些三班的征召兵卒還不能出汲水縣的轄區,如果出了,沒有絕對靠譜的理由和絕對能撐住的后臺,怕是會被朝廷直接下旨查辦,要掉腦袋的那種!
前邊的捕快也相當嚴肅,見他過來就提醒道:“天圣教余孽!”
鐘信田眉頭微挑:“天圣教余孽?”
這可是大魚!
前些日子,汲水縣衙門都在外松內緊的排查,看來現在是有了消息!
聽到這聲音實際上連后面的孫老漢都支棱起耳朵來,心思極為警惕,就是那個捕快開口時讓他眉頭更皺:“說是在苦井村驛站那邊傳來的消息,讓去看看!”
還沒詳細說明什么,衙門里那位典史大人和捕快卓弩就并肩出現。
臉色都板著相當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