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被射殺的亡命徒,顯然沒將兩人看在眼里。
隨意用麻繩捆住。
但讓孫荇荇最無法忍受的,還是塞到嘴里的,那塊帶著腥臊的破布!
要知道,作為孫家現在數得著的大小姐,山珍海味都吃過的,本身就如同珍饈般的粉唇小嘴,什么時候和現在這般屈辱的,被塞進過這么個臭烘烘的東西?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滿心就覺得相當委屈:“不就出來吃個狗肉嗎?”
剛到這個酒館。
接著,便被人給挾持住了,和瘋子一樣歇斯底里。
不光不要什么錢財,還拿著刀指著周圍的人大喊去報官,然后就是滿臉猙獰的將兩人給綁起來,順手還給她的懷里,塞了硬邦邦的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同時那帶著血絲的眼里,透露著兇狠:“把這東西交給朝廷欽差!”
但就是簡單說了一句。
然后,便直接提著刀去了外面,接著就是各種對話。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發現有個熟悉的魁梧身影出現在面前:“那個…那個鐘石頭?!”然后身上的繩索和嘴里塞得臭布就被扯出來,連帶著弟弟都得救了。
只是聽著這鐘石頭的笑聲,以及臉上相當實誠的憨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多了些許心安和感動,就是嘴上根本不饒人:“原來是鐘賢弟,沒想到也是緣分,著了此獠的暗算,差點就失足千古了!”不管這話對不對,起碼要把身份給撐起來。
雖說自家身后的弟弟嗚咽著有點想說什么,但被她扭頭瞪了一眼,就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滿臉委屈的輕聲道:“我以后再也不想過來吃狗肉了…”
狗肉雖然好吃,但剛才那亡命歹徒手里拿著的刀,也太嚇人了!
不過接著前面的孫荇荇。
直接就扭頭瞪了他一眼:“這么窩囊,怎么當我孫持業的弟弟?”
然后孫持業呆滯在當場:“你叫孫…唔…”可還沒說完,直接就被孫荇荇捂住嘴,同時又對前面的鐘信田點頭道:“此次救命之恩,我哥倆沒齒難忘!”
鐘信田撓撓頭:“這孫大哥也是個妙人…”臉上還是憨厚的笑道:“也不算我的救命之恩,這事說起來還要感謝別人呢!”畢竟怎么說,射殺那個亡命徒的,還是汲水縣河幫的那位老大,有著殺人特權的汲水河渡巡檢——畢竟本職工作就是這個。
話雖如此,他還是提醒道:“孫大哥平日里莫要來這河西,雖說這河幫是咱們本地人組成,但誰說藏污納垢的地方就沒有些齷齪事情,萬一沒有這次般的運氣呢?”
就是后面剛好走進來的李秀才聽到這話忍不住輕輕咳嗽:“咳咳咳…”
汲水縣河幫現在不還是他掌控著?
只是。
想到先前老幫主的那隊黑衣人馬,他的臉色頓時陰沉。
并且還多了幾分惶恐:“他哪里來的這等人手?”全身黑衣黑褲黑袍,鼓囊囊的兩腰里甚至能看到尖刀的輪廓,若是真出什么問題,怕就會一聲令下沖上去。
看那模樣,怕是比他在河幫里籠絡的那些好手,還要更精銳幾分!
也更是亡命的模樣!
現在想想,這汲水縣河幫,他李秀才或許還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