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那鬼將嘴角,猙獰的笑意愈發高翹。
同理,城墻上鐘誠的臉色也在微微低沉:“消耗這么大嗎?”升起這道陣法,防御鬼物的進攻,以至于才展開了區區片刻,土地廟內殘存的香火就已經沒了大半。
如果繼續撐下去,估計就要消耗他本人的香火和陰德值了。
“不劃算!”
以較為利己的態度,鐘誠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損己利別人?
以前,或許會這樣干。
但現在。
肯定不可能:“兩位無常大人,還請在為難時出手!”
他扭頭看著旁邊的黑白無常:“途角山的鬼王叛軍勢大,再這么下去,我們靠山村絕對會被攻陷,必須留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否則單憑陣法,根本不頂用!”
既然旁邊這兩個家伙,收了自己的陰德和香火,又哪能跑得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道理,莫非這黑白無常,還能不懂?
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這黑白無常還真的就假裝不懂了:“誠爺,外面的鬼王叛軍來的兇猛,真打下去,咱們還有勝算嗎?”他們故作擔憂的詢問。
鐘誠微微皺眉,憨厚的臉上似是沉思道:“勝算…有些難!”
但并非沒有。
“唉!”
然后這黑白無常卻對視一眼:“那能咋辦呢?”
他們對著鐘誠作揖,竟然向后退了兩步:“我等先去汲水縣,求救那邊的城隍爺,若是能搬來救兵,對于誠爺來說,豈不是絕地逢生?”說完就化為流光而走。
根本沒等鐘誠繼續說些什么,或者是想要繼續聽著什么回答。
轉瞬間而已。
黑白兩道流光,就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
周圍,城墻上那些鬼兵們原本就帶著些許緊張,此時看到以往的有力援手,此時竟然脫逃而去,更是嘩然一片:“這黑白無常兩位老爺,怎么臨陣逃了?”
當然這種話鐘誠絕對不會傳遍整個城墻:“肅靜!”
他發出仿佛雷霆般的聲響。
“無常老爺并非逃走!”
“而是去縣城求援!”
“支撐數日!”
“等縣城援軍到來!”
“外面的叛軍自然會被擊潰!”
這是借著土地大印的功能說出的話,震耳欲聾。
著實。
把城墻上的鬼兵穩住,更把外面的鬼將給唬住了片刻。
畢竟臨陣脫逃這種事,還是黑白無常,根本難以想象,現在說出去縣城求援,的確是個較為合理的理由——尤其是黑白無常能飛行,往返的速度很快。
真堅守到天黑陰風刮起來的時候,還真是難辦。
陰風吹襲。
就算外面的冤魂厲鬼,也要受到些許影響。
最起碼,和現在這般強攻是不可能了,想到這里鬼將也焦急起來:“都給我沖上去,啃也要把這個城墻,給我啃下來!”手里的長槍向前指去,語氣肅然。
整個鬼兵的攻勢頓時成倍增強,那些冤魂厲鬼更是不要命般的沖擊。
它們本來就是戰爭里死去的兵卒。
死。
并不害怕,何況都已經死過一次。
現在,繼續死,哪怕魂飛魄散,能相通了的話也就那樣!
可是正當城墻上,那些鬼兵都握緊長矛準備作戰的時候,鐘誠嘴角微翹:“別以為我就只知道在這耍嘴皮子,我的百年柳珠和陣圖,現在可饑渴難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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