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我現在臥病在床,實在起不來迎接你們。”
魏芊涵抬眼看過去,只見打頭的人身穿金黃色鳳袍,頭戴鳳冠,身材豐滿,雖然長相不出眾,可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倒是很養眼。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子,穿著鵝黃色的衣裙,頭上只帶了一個玉簪,看著倒是很清秀,只不過眼中的惡毒實在配不上這身打扮。
魏芊涵的心中了然,這應該就是楚皇后和她的女兒魏芳月。
“母后,您看到了吧,魏芊涵這個小賤人的眼睛里哪還有你,目無尊長,自輕自賤,簡直就應該動用宮規處置……”
魏芳月看到魏芊涵不施脂粉,柔柔弱弱的模樣,心里面的火噌噌噌的燒起來。憑什么這個賤蹄子就這么美,這張臉應該長在她的臉上才對。自從她的母妃做了皇后,她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魏芊涵和她爭,那她就把她的名聲搞臭,第一美人又如何,有了草包廢物的名聲,誰還會喜歡。
想到這里,魏芳月的心情好了許多。
“大姐姐,你這么說就是冤枉我了,我就算再不得寵愛,住的再差,吃的再差,也是父皇親生的二公主。”魏芊涵施施然的坐起來,倚在床頭的靠枕上。
“你胡說些什么,明明是有人去稟告母后說你投荷花池尋死,母后和我擔心你,特地來看看你。”魏芳月竟然被魏芊涵的一句話說的短了氣勢,聲音頓時小了很多,沒有了剛剛的跋扈。
“大姐姐,來看我?看望一個剛剛輕生被救上來的人,不應該帶一些補品么?我怎么什么都沒有看到呢。還是你說,你帶的這些個宮人是送給我的?”魏芊涵輕蔑的看著魏芳月,可不相信這兩個人會這么好心,來給她收尸還差不多吧。
“看來二公主并沒有宮人所說的那么嚴重,這么牙尖嘴利的,一點兒也不把我這么母后放在眼里啊。”
楚皇后看到自己的女兒被魏芊涵兩句話搶白的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皺著眉瞪了她一眼,開口幫腔。
魏芊涵等的就是她說話。
“皇后娘娘,您說您是我的母后,那這么多年你是給過我吃還是給我做過衣服啊,說出去讓人評評理,有這么做母后的么?您也不能因為我是先皇后所生,就如此慢待我吧。您看看我這院子,花草都是野生的,您再看看我的窗框,一陣風都能刮掉,您再看看屋里,恐怕您宮里面的小宮女都比我過的好吧。”
“即便這樣,我也不敢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我都是放在心上的,逢年過節我都在心里給你上幾炷香,讓您長命百歲。沒辦法,我們宮里的條件不允許,要不然我非給您立個牌坊。”魏芊涵迎上楚皇后的目光,眼神堅定,毫無畏懼。
“大膽,怎么和皇后娘娘說話呢。”楚皇后身邊的李嬤嬤上前幾步,抬手就要打魏芊涵。
清兒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個箭步沖到魏芊涵的床邊,生生的替她擋了這一巴掌。
魏芊涵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丫頭這么傻,本來她已經想好了退路,根本不會被這個李嬤嬤打到。
“有沒有事。”魏芊涵抬起清兒的臉,看到她嘴角的血跡,一雙眸子瞬間染上寒冰。
“我竟然不知道宮規中竟有奴才可以打主子這一條。”魏芊涵站起身,一步步的朝著李嬤嬤走去。
在后宮橫行霸道多年的李嬤嬤看到魏芊涵漆黑的眸子,竟然不自主的退了兩步,“二,二公主,奴婢是聽到您對皇后娘娘不敬,才……”
魏芊涵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李嬤嬤的臉上,“我說的都是事實,哪里有不對的,也輪不到你這個奴才打我。”
“好了。李嬤嬤我會收拾,今天我們來也是想要告訴你,齊家退婚后,你父皇和我商議之下,打算送你到墨國和親。”
楚皇后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轉身離開,魏芳月留到最后,附在魏芊涵的耳邊,“你知道你要嫁給誰嗎?墨國的鬼王,坐在輪椅上的鬼王,哈哈哈哈。一個廢物一個殘廢,你們當真是般配極了。”
魏芳月幸災樂禍的笑著離開了,看到了魏芊涵臉上呆滯的表情她就心滿意足了。看了她的臉這么多年,終于可以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