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月身嬌肉貴,哪里受得了這種痛,哭嚎了幾聲脖子一歪暈了。
方岑哪還有跟顧小影心思計較,一邊蹲在地上將顧惜月扶起來,一邊沖冷醫生大喝,“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女兒治病。”
冷甯宣雙手一攤,一本正經的胡說道:“這位太太,不是我不治病,而是我一個婦產科醫生,實在不會接骨。”
末了,她裝出十分遺憾的模樣,惋惜著嘆了口氣,“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方岑很想罵一句,‘不會看你還剛才還給我女兒看手?’
可懷里顧惜月已經疼昏過去了,她只得望向顧瑾衡求救,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顧小影親親熱熱的關切說道。
“爸爸你快送姐姐去骨科治療吧,姐姐一定很疼,她怎么能受得了這么大的痛呢。”
顧小影挽著顧瑾衡的手,儼然是個貼心小棉襖,眉眼亮晶晶的,彷如倒嵌著閃閃星光。
顧瑾衡老懷安慰的點點頭,欣慰自己的女兒懂事了、長大了。
方岑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小賤人還敢在她面前裝模作樣,別以為她沒看到小賤人嘴角的得意笑。
虛偽。
實在太虛偽了。
刷了一波好感度的顧小影,在心里暗暗給自己的演技評價,她以后一定多看幾部電影,好好揣摩,爭取演技更上一層樓。
直接氣死方岑母女一了百了。
“小影你乖乖的,爸爸明天再來看你。”顧瑾衡說完,抱起顧惜月往外跑。
方岑抬腳正要跟上去,卻聽耳邊一道刻意壓低的女聲,陰測測笑著說。
“方阿姨一定要好好照顧姐姐哦,傷筋動骨一百天,萬一有個后遺癥落下殘疾,裴家可是要悔婚的呦。”
顧小影笑瞇瞇的,‘殘疾’兩個字咬音咬得格外重,仿佛顧惜月在她眼里,已經是個沒用的殘廢了。
方岑目露怨毒,恨不得立刻掐死小賤人。
“阿姨千萬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姐姐,萬一不小心吃錯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顧小影笑容燦爛,拍拍手漫不經心的威脅。
方岑瞳孔微縮,望著眼前的顧小影,心頭隱隱生出一絲忌憚。
小賤人再不是她手心里的面團,任她捏扁搓圓了,不僅傍上了裴擎,還想攏住顧瑾衡的心,更想害她們母女。
不能再讓小賤人繼續壯大,她一定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的除掉顧小影。
只有顧小影死了,她方岑的女兒,才是顧瑾衡唯一的女兒,顧家真正的大小姐。
方岑臨走時那陰狠怨毒的一眼,梅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小姐,你何必故意激她呢?”
她知道顧小影忍了十幾年,早已忍無可忍了。
可方岑在顧瑾衡心里位置太重,不是顧小影一朝一夕就能拔掉的,計劃失利她還主動挑釁方岑,一定會招來更可怕的報復。
“怕什么,我等的就是她出手。”
顧小影眉眼含笑,滿不在乎的道,“就算我不挑釁她,方岑就會放過我嗎?”
她不怕方岑動手,只怕方岑從此隱忍,等待時機給她致命一擊。
陰冷的毒蛇,只有在出洞的那一刻才最容易被拿住七寸。
何況她已經找到了方岑的七寸。
顧惜月便是方岑的致命七寸。
而顧惜月的七寸,是裴毅,更是她心里無窮無際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