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要說就直接說,我沒工夫跟你打啞謎。”她跟蹤他?還是詐他?
“唉呀,別裝了,你跟方思思那點事兒,我才懶得往外說呢,反正跟我又沒關系。
再說你有意讓她接近,不就是為了方便打探顧惜月的行動計劃嘛,可惜這次逼婚,連方思思都不知道,所以你呀,別指望她太多。
依我看,她們根本沒把方思思真當成自己人,說白了,除了她們自己,誰都是旗子,隨時可以拋棄的那種。”
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否則剛搭上裴擎那會,顧惜月不會慫恿方思思跳出來攀咬誣陷自己。
無論是方岑,還是顧惜月,對她們來說,人只分成兩種。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另一種是隨時拋棄的棄子。
“小叔告訴你的?”裴毅可不相信顧小影一個人能查出這么多。
她要是有這本事,當初也不會被繼母繼姐逼得走投無路,使出裝瘋賣傻的計量自保了。
顧小影連連點頭附和:“可不是嘛,你看你小叔叔對你多好,生怕你上當受騙,總是悄悄保護你呢。”
她才不會告訴裴毅,這些消息,一半是新招攬的林叔查到的,另一半是根據對方岑等人的了解合理猜測。
“你也說了,她們并不相信方思思,那她對我而言也就沒有價值了。”某種程度上來說,裴毅跟她們是同一種人。
醫院無意中撞倒方思思后,這女人便時常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周圍,他怎么可能不派人去查。
查到方思思跟顧惜月是表姐妹后,他幾乎猜到這女人想做什么,這套把戲早都看膩了,他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用在自己身上。
是以,方岑顧惜月與方思思之間,是相互利用,而裴毅,也同樣是在利用方思思。
“話可不能這么說,現在方思思是幫她們,可你說要是方思思跟顧惜月對掐起來,會是什么局面?”她突然湊近,俏臉帶著看好戲上演的八卦。
一股淡香撲面而來,裴毅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冷嘲了一句,“掐死你倒是可能,想讓她們掐起來,談何容易。”
“本來嘛,是不可能的,但有你啊,想當未來裴太太的人,可不是顧惜月一個,否則你不會真以為方思思一而再的接近你,真是為了顧惜月吧。”
“她這么費心費力的,可是為了她自己,顧惜月不會將逼婚的事情告訴她,同樣的方思思也不會將私下約你見面的事情告訴顧惜月。
如果我猜的沒錯,方思思這會兒恐怕正在打你的主意,想要挖自家表妹的墻角呢。”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顧惜月是個什么貨色,她的表姐方思思必然也是一路。
論釣金龜婿,還有誰比裴毅的含金量更高?
“所以呀大侄子,你可是很搶手的呢。與其費心費力把我拖下水,倒不如換一個棋子用用,你說對吧?”
“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用,還不是你想多一個人幫你對付顧惜月,主意打到我身上,不怕我告訴小叔?”
“我當然怕啦,不過大侄子再重要,也不能陪他上床睡覺不是,所以嘛,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顧小影笑瞇瞇的,一番話說的氣死人不償命。
裴毅聽得目瞪口呆。
這還是女人嗎?簡直不知廉恥,能將爬床說的如此不以為恥深以為榮的,恐怕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