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又心存僥幸,人已經抓了,有人寸步不離看著,顧小影跑不掉。等說服了母親,再去找顧小影那小賤人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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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為什么?”
顧小影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可那痛根本不及心底痛的十分之一。
一想到自己視作最后、唯一親人的舅舅,曾經試圖害死自己,只感覺渾身都在冒著涼氣。
為什么她身邊的人,最相信的人,一個兩個的背叛,想將自己置之死地。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昊一眼就看出她想差了,連忙出聲解釋,“你還記得,方岑跟顧惜月是什么時候來顧家的嗎?”
顧小影面上的熱情早已冷了下去,略顯冷漠的說:“在爺爺葬禮之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她們住進顧家的時間,她會記住一輩子。
“不,她們來顧家的時間更早。”顧昊卻給了她另一個答案。
一個她意料之外,從未想過的答案。
“你說什么?更早以前她們就來過?”
“沒錯。”顧昊冷冷的笑著,將多年前的真相娓娓道來,“我早就發現顧瑾衡跟方岑之間的貓膩了。”
“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她忍不住追問。
“在你母親臥病在床的那段時間里,有一次我無意中發現,他們就在你母親的病房隔壁偷情,在之后我順著線索往下查,很容易便查到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年紀還比你大些。”
“于是,我又特意派人去查了你父親的母校,這才發現他們兩人是同校學生,只是不同的系,先前保密工作做的好,這段地下戀情幾乎無人知道。”
“直到方岑產女的那一天,你父親曾出現在醫院,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才被有限的人所知曉。”
“當天接生的醫生,護士都收了紅包,答應絕不會將這件事往外說。他們也一直很小心,直到你母親病重,幾度下達病危通知。”
“你爺爺在醫院里面守著,而你父親卻借著看顧公司,年幼的你無人照料為由,將方岑與顧惜月接來了顧家,當時他對我們宣稱的關系是遠房親戚。”
顧小影眉心緊皺,他說的這段事情她竟一點都不記得。
“大概有住了一個禮拜,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再次發現了他們的地下戀情,我不敢將這事告訴爸爸,怕爸爸會氣得發病,便私下里找你父親談過一次話。”
“你是說我父親那時候就跟你承認了。”顧小影抓住了重點,卻覺得處處都像是虛幻的幻境。
“他當然不認。”顧昊面上冷笑更深,幾分嗤笑與不屑,“可證據擺在面前,由不得他抵賴。”
“最后他跪下來求我,說他跟方岑早就沒了關系,如果不是因為她替她生了一個女兒,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來往。他還對我發誓,說顧惜月永遠都是私生女,顧家的一切都屬于你。”
“可他不知道他說的話,我連半個字都不相信。我只是假裝相信,答應給他時間處理,趁著他心慌意亂自亂陣腳,好騙顧惜月去地下室,給他們一個教訓。”
“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被我親手關在地下室里的人,居然變成了你,還險些害的你喪命。”
話說到這里,顧小影已經分不清顧昊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只是同顧惜月與方岑相比,感情上會更偏向顧昊,哪怕顧昊也曾傷害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