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知道?”顧惜月一聽這話,立刻就急眼了。
她查了那么久,都沒查到裴毅金屋藏嬌的狐貍精是誰。
派出的私家偵探也只能拍到幾張模糊的照片,不是距離太遠,就是背對,充其量只能證明,的確有那么一只狐貍精的存在而已。
別的,竟是怎么都查不出來。
裴毅養女人在外頭,方岑豈能不知,可她比女兒沉得住氣:“小影,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說出來,別讓你姐姐瞎擔心。”
“我是知道,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顧小影眸光冷冷掃向繼姐。
顧惜月死死盯著她,牙齒咬住了唇瓣,一副暴躁想要動手、又不得不親手掐滅來討好她,以求她能告訴自己的憋屈模樣。
憤懣,又難堪,仿佛自己被她狠狠踩在了腳底。
“小影,你就告訴姐姐好不好?怎么說親疏有別,我是你親姐姐啊,如果連你都不幫我,那還有誰可以幫我?要是爸爸清醒著,一定也會讓你告訴我的。”
顧小影勾了勾唇,微彎的眉角揚了揚,笑:“不錯。”
幾次三番下來,她的好姐姐也不是沒半點進步,比如現在,就知道用父親來壓自己了。
“那你快告訴我。”顧惜月急切的眼巴巴的望著她。
“姐姐別著急,我得先問問你打算怎么對她。”
還能怎么對她?
顧惜月發過誓的,一旦知道狐貍精是誰,一定扒了她的狐貍皮,再親手讓她身敗名裂。
那騷狐貍精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那就讓她這輩子都做個人盡可夫的表子!
“我會好好勸她離家裴毅,給她一筆錢。”
這樣違心的話都說得出來,還真是被急了。
顧小影笑的更愉快了,眼角透著絲絲輕蔑:“我還以為姐姐會說,扒了她的皮扔出去喂狗呢。”
“我怎么會那么殘忍呢。”顧惜月被說破心思,臉頰火燒般**辣的,只還在強撐。
“怎么會是殘忍,明明是她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要是我,肯定比這更殘忍,誰讓她搶我的男人呢,還想懷孕生下來,母憑子貴擠掉我當裴太太,呸,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有沒有這個命享福。”
顧小影這話,故意說給繼姐聽。
親手下了一盤棋,如今到尾聲了,她就是要再添一把火,讓顧惜月與方思思掐個你死我活。
她倒要看看,姐姐還有沒有心思再來找自己麻煩。
“這樣未免太狠毒了。”顧惜月嘴上這樣說,心底卻在叫囂:說的對,小賤人這么多年說的最對的就是這一句。
不弄死那狐貍精,她就不是顧惜月。
“果然我是比不上姐姐善良大方,原本我還擔心姐姐知道那女人懷孕了會大發雷霆呢,現在好了,是我想多了。姐姐這么好,沒準那孩子生下來還能喊你一聲阿姨呢。”
“是啊是啊。”顧惜月面上的假笑幾乎維持不住,指尖狠狠掐住了自己才勉強控制住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