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做不到!”
募得,眾人身后有人越眾而出,他的眼睛始終盯著顧小影,仿佛眼里只看得見她一個。
那雙黑眸似歷盡滄桑,隱隱含著愧疚,似有千萬言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顧小影微微一愣,看著眼前的洛子奇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把徐華堵回去才故意說的,萬萬沒想到洛子奇竟也來了K城。
他到底想做什么?總不能真的只是為了認她這個女兒?
“小影,我做這些,不是為了愧疚,而在你母親身上,我已經犯錯了,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但是你不一樣,即便最終你還是不肯認我這個父親,都可以。”
“我只想要你開開心心,得到你原本應得的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懂嗎?我只想把最好的給你,傾盡所有,給我唯一的女兒,哪怕她不要,可我,必須給。”
洛子奇聲音不大,卻每一句都像是錘子重重砸在了她心頭,砸的她措手不及,還有點暈。
平心而論,即便是這個年紀了,洛子奇依舊比大部分同年齡的人更帥。
時光仿佛對他格外優待,歲月不僅沒讓他蒼老,反而賦予了他比年輕人更加沉穩老練的氣場。
那是歲月下的沉淀,即便是裴擎與之相比,也始終少了幾分時光磨煉后的從容淡然。
此時此刻,他僅僅只是靜靜站在那,目光輕輕看過來,顧小影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當年母親會選擇洛子奇,又為什么會跟曾敬毅明碼交易,以至于一輩子不嫁。
其實,母親當年也是愛極了眼前這個男人吧。
愛的深入骨髓,所以才會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君不嫁,卻又因為彼此的驕傲誰也不肯低頭。
如果不是先前見過曾敬毅,已經從他臨死前的懺悔里得知真相,她根本不會對洛子奇如此客氣。
事到如今,顧小影已然分不清楚自己是恨洛子奇,還是怨更多,只是茫然的望著他,不知該怎么應對了。
畢竟從血緣上說,洛子奇的的確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那枚飛鶴胸針就是當年洛子奇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母親生前日日把玩從不離身,也懂了曾敬毅為何會將胸針當成拍賣物拿出去爭面子。
他無法容忍顧笙笙不愛他,尤其是得知顧笙笙跟洛子奇的愛戀后,哪怕是顧笙笙的遺物,也同樣不能面對。
只要胸針在一天,就等于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曾敬毅,他有多么失敗,這輩子得不到女人的愛,唯一的妻子心里到死裝的都是另一個男人。
嫉妒,就像是毒蛇,一點點蠶食曾敬毅的心,令他漸漸變態,也就默許縱容了方岑與曾惜月對她的所有惡念。
直到死,才肯對顧小影說出實話,告訴她另一個她所不知道的真相版本。
“進來說吧。”顧小影讓開路,指了指屋子里,示意洛子奇跟她進去。
新居附近一向安靜,即便這會圍著這么多人,也沒人過來看一眼,但就這么拒之門外,到底不太好。
“小影。”洛子奇激動的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怕驚嚇到她,立刻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