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花抖掉,扇了扇與體型不相符合的小翅膀,快速的飛到了白石秀的肩頭。
順著白石秀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面前,一個被梵文箴言鎖鏈捆綁的純黑球形。
雖然沒有五官與表情,但是卻透著一種絕望、死灰般的情緒。
“夜叔叔!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被捆起來了?”
云雀愛衣緊張的叫了起來。
白石秀聞言,微微一愣。
“夜叔叔?云雀施主,你認識這只妖怪?”
“而且,夜……這個妖怪的本體是‘黑夜’嗎?”
云雀愛衣點了點頭。
“是啊,夜叔叔是我家的一位妖怪叔叔,資質非凡,兩千年前誕生在群山中,現在就可以匹敵四千年的大妖怪了!”
“它的本體可是相當罕見的大雪山的黑夜化身!可以將吞下去的生物,困在牢籠里……”
“我記得好像叫,虛無空間!”
在云雀愛衣的內心里,心正和尚是好人。
為剛到東京都的自己指路、安排住宿與工作。
向他介紹自己的親人朋友并沒有問題。
話說回來,心正和尚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擔心自己回家的安全?所以悄悄地跟蹤尾行?
雖然說這種想法是好的……
可是行為太變態了吧!
云雀愛衣是本體狀態,臉紅也看不到,立即解釋道。
“心正和尚,剛剛夜叔叔是跟我玩鬧呢!”
“以前我們經常這樣玩鬧,夜叔叔比較年輕,喜歡跟我開這種玩笑……”
聽到云雀愛衣的話。
純黑球形……
準確的說,夜妖心中忽然一動。
在虛無空間的時候,是聽不到任何話語的。
云雀愛衣并不知道。
她的父親松樹妖王已經被當成了傀儡,隨時可能會被謀害。
她也不再是那個受盡寵愛的小妖怪,而是變成了一個工具……
這些,云雀愛衣不知道,面前的和尚也不知道。
夜妖升起了生的希望。
“是的,我只是太久沒有看到小愛衣了,跟她隨便的玩一玩!用這種方式歡迎一下她。”
“你這個和尚叫心正?是愛衣的朋友?”
“實在是有些神經過敏了,快把我放開吧。”
夜妖真情實感的說著。
似乎自己都信了。
然而,面前的白石秀拍了拍它的球體,沉吟了一下。
卻是問出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那么,云雀施主,您這位夜叔叔,它殺過人嗎?”
對于夜妖與云雀愛衣的話。
白石秀并不相信。
畢竟,哪怕它們是妖怪,歡迎同伴回家的方式是把對方吃進肚子里。
然后說一兩句“我會把山雀妖消化!”“我們同歸于盡!”這種奇怪的話……
就算是角色扮演,這也太過分了一點。
正常情況,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
不過,這是云雀愛衣與夜妖的家務事。
既然云雀愛衣覺得,夜妖對她沒有任何惡意,那么白石秀也不會多說什么。
你開心就好。
反正救援的過程,小僧學會了一招佛法……
還沒完全學會,不過快了。
但是,除去吃掉云雀愛衣。
夜妖的另一個行為,令白石秀很疑惑。
它見面后,可是二話不說,把自己也吃了。
白石秀跟夜妖又不認識。
隨便把陌生和尚吃下肚子,真的合理嗎?
還是說,夜妖吃人,已經成為習慣了?
所以,白石秀問出了這么一話。
云雀愛衣的回答也很肯定。
“殺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