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棘手歸棘手。
困難都是需要克服的。
洗魂珠畢竟是黃泉遺留的產物。
白石秀既然將黃泉超度了,順手將其遺留的些許影響消弭解決,也算是分內的事情。
就例如現在。
白石秀在看到這個地下基地的時候。
就已經施展了固態遁術,以每小時一千零八十公里的速度,向須崎市趕去。
……
高知縣,須崎市。
大河勇躺在鋼鐵鑄造的床上,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心中充滿了不解與恐懼。
他認識這個男人——準確的說,很熟悉。
這個男人名叫大河孝三,是大河勇的遠房表親。
前段時間,正是大河孝三在大河勇母親的葬禮上,與其建立了聯系。
隨后在大河勇經歷了分手失戀、被辭退的事情后。
邀請大河勇去什么互助會散心,交流……
結果從互助會回來,大河勇就變異成了妖怪。
隨后,大河孝三又利用一些古怪的道具,將大河勇押運到了這個地下室,進行了解剖……
整個過程并沒有麻醉,大河勇是活生生被剖開肚子,割下了器官。
這個時候,大河勇就算再傻,也察覺到了面前這個遠房表親的惡意!
大河孝三將取出的器官,與法力鎖鏈小心翼翼的收好。
回過身來,看到大河勇拼命地掙扎,只是嘴里被鋼鐵的口塞堵住了,只能從嘴角流出一些口水。
他笑了笑,反而給大河勇取下了口塞。
沒等大河孝三說話。
大河勇立即咆哮出聲。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河孝三,我們明明是遠房表親,你為什么要對我做出這些事情?”
大河勇心中已經明白。
落在對方手里,不可能活著離開。
他也不打算活了,反正他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被毀滅了,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但是,他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自己為什么會成為大河孝三的目標?
大家明明沒有任何仇怨,從前也沒有任何瓜葛……
大河勇現在只想死個明明白白。
聽到大河勇的問題,大河孝三笑了笑。
“你還真當我是你遠房表親啊,有點蠢。”
“我的本名是秋月,秋月孝三聽說過嗎?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也是假的。蠢貨,我怎么可能告訴你我叫什么。”
“實話告訴你吧。”
“從最開始,你的一切都是我們設計好的。”
“我們挑選了生活幸福,擁有美麗未婚妻,擁有好兄弟,擁有蒸蒸日上的工作,擁有善良和藹的母親的你……”
“先是令你的母親患上絕癥,耗光家產,絕望死去。”
“然后讓你的未婚妻跟著你的兄弟跑了。”
“讓你在絕望中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工作,成為一個廢人……”
“一步步剝離你的一切,將你推入深淵。”
“然后,一切都完成了。”
大河勇本來眼中還有疑惑與不解。
漸漸地,聽到這些事情,他的情緒開始劇烈波動。
絕望,憤怒,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種種負面情緒充斥在了大河勇的胸膛。
他雙目死死地瞪著面前的男人,眼珠凸出,眼角幾乎快要裂開。
他拼命地直起身子,抬起手,想要撲向這個男人。
但是身體卻被鎖鏈捆綁住,這不知名的合金鎖鏈,讓他身體表面的魚鱗與肌膚都崩裂,流出濃稠發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