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端坐在桌子的一邊,面前擺放著一小塊櫻桃奶油蛋糕,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一塊松軟的白面包,以及一小塊肉排。
而她的對面,一名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男子,他的右手邊放著一疊文件,左手里捏著一塊金色懷表,低頭看著時間。
啪的一聲,合上懷表,抬起頭,英俊的臉龐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伊莉莎,久等了,其實你可以不用在意我。”
他聳了聳肩:“你知道的,如果手底下人能再聰明一點,我就不用每天都忙到昏天黑地了,我希望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你,但是他們都是一群笨蛋,我總是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浪費更多的精力。”
姜洋張了張嘴,她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任何話來,而對面的男人依然深情看著她,天藍色的眼瞳里無限溫柔。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一點自私,我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有一塊公國大小的領地,我需要一個至少一個繼承人,因此我無法……娶你為妻。”
男人虧欠似的目光讓姜洋無法承受,他繼續說道:“我會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你,請原諒我的自私。”
她坐在那里,安靜的看著男人拿起文件起身離去,身后傳來門板合攏的聲音。
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
姜洋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喉嚨鼻腔疼痛到呼吸都困難,她的鼻息灼熱的跟噴火似的,身下矮床的搖擺,讓她想起自己是在船上。
現在發生了她最不愿見到的情況,她生病了。
麻煩大了。
這是在公元三世紀,東西方對于疾病都沒有更好的辦法,距離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在民間流傳還有二十年,距離這本醫書真正發光發熱還有八百年!
一個感冒,能讓一個成年人送命。
頭疼欲裂,姜洋裹著褥子,蜷縮成一團,上下牙齒直打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咚咚咚,劉九譯,你在嗎?”
這是秀珠的聲音。
姜洋的意識有些模糊,她也沒有力氣下床去開門,秀珠敲了幾下后直接推門進來,發現她的異樣,嚇了一大跳:“惜君姐姐,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