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一腳踢在她身上,同時,下體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跪倒在地,蜷縮成一團抽搐著。
姜洋的腹部挨了倭人一腳,疼的直抽涼氣,千鈞一發之際,她用手里的木棍戳在了倭人的身上,這才扳回一點局面。
(太丑了,我竟然像街頭混混一樣盡出陰招,我要盡快回復一點實力,否則連一個正常的男性都對付不了。)
姜洋撐著身體,撿起不遠處的長刀,朝著倭人走去,根本不聽他說了什么,雙手舉起長刀,砍在他的身上,血水激射,灑在地上,倭人慘叫一聲,卻更加激發了兇性,竟然掙扎著爬了起來,猛的向姜洋撲過去。
“噗!”
倭人睜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插著的長刀,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姜洋,無力的垂下,跪倒在地上,喉嚨里發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叫喊聲,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不活了。
姜洋撿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的敲在倭人的腦袋上,打的血肉模糊,她一言不發連續敲了十幾下,打的地上流了一灘血水才停手,將木棍丟到一邊,把尸體反過來,費勁的抽出了那把長刀,暗紅的血順著刀刃滴落。
伸手在腹部摸了幾下,錐心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眼睛發直,險些跪在地上。
“但愿沒有腸破裂也沒有內出血,不然我就真的死定了,這個時代可沒有手術這一說,唯一一個敢動手的華佗早就讓曹老板弄死了。”
姜洋喃喃自語著,努力調整呼吸的節奏,她的體力消耗也很大,劉惜君此前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肯定沒有多加鍛煉體能,她與倭人肉搏也就一兩分鐘,卻有點脫力。
姜洋提著刀摸出門去,看到了一路上都是血跡,她神色一動,順著血跡向客居的深處走去,看到了兩具倒斃的倭人尸體,從穿著打扮判斷,是之前跟著偉國使臣的倭人護衛之一。
扒拉開尸體,她先是在門前等了片刻,出聲道:“張大人,您還在嗎?”
良久,房內傳出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然后是張政略顯痛苦的聲音:“咳咳咳,是九譯令啊,現在很危險,你不要亂跑,到處都是刺客,我很好,你先回吧。”
她的草鞋踩著一攤血,稍微挪了挪腳,草鞋底沾著一些碎紙片,姜洋也沒太在意,說道:“那您注意安全,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姜洋向后退了幾步,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魯莽的直接進門,直覺告訴她要趕緊離開這里。
一個剛剛被襲擊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安全感,能保護自己的東西。
一個剛剛被襲擊的外交使臣最需要的是什么?護衛,大量的忠誠的護衛,恨不得里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水泄不通。
張政什么都不需要,他要在房間里安靜的呆著,不希望別人打擾他。
姜洋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提著她的長刀,拖動著雙腿,慢慢從客居的內部走到了前廳,這里一片狼藉,十幾具尸體倒在地上,血水匯聚成洼,殘肢四散,一幅可怖的畫面。
這里沒有活人,難升米等人去向不明。
更遠處的客居外面,人聲鼎沸,更有四處升騰起的黑煙。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