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的道教分為兩大方向,一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太平道,二是道教祖天師的正一道,二者在東漢末年戰火紛飛的時代都扮演了一定份量的角色。
前者席卷起的一場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敲響了漢朝滅亡的喪鐘,后者歷經幾代人的發展,在漢中建立起了亂世里最后的凈土。
而此時此刻,張政的紙人,說明了他不僅僅是魏國的塞曹掾史,還是一名道士。
姜洋慢慢的后退,她不敢站在場地的中間,因為張政的紙人也側面證明了另一個問題,狗奴國不想和談是真的,張政手持談和的詔書,他也不想談和,也是真的。
這就尷尬了,他來邪馬臺的意義何在?
送一封讓兩國罷兵休戰的詔書,該詔書沒有保質期,一轉身就能撕毀。
在場的除了張政外,還有一位能驅動土偶的道士藏在暗處虎視眈眈。
此時的日本不存在道教,連佛教都還在中原艱難的發展,更不可能出現和尚。
這兩人,都是來自中原,張政是魏國的一名官員,對面的那位道士來自東吳,還是蜀國?
她剛剛退了七八步,就聽見對面的樹林里傳來有人敲鑼的聲音,霎時間,箭矢破空,零零散散的落下來一片箭支,眾人躲閃及時,并沒有受到波及。
姜洋躲在車輪邊,看著釘在馬車上的一根箭矢,鐵箭頭深深扎進車廂木板里,再遲一步,怕是已經命喪當場了。
相比較別人那里射的歪歪斜斜,顯然有人在針對她放的冷箭。
姜洋翻身上車,將歪嘴葫蘆掛在腰間,取了長刀,跳下馬車,早有一只冷箭射來,她頭也不回,舉刀格擋,鐵箭頭正中刀鞘,震的她雙臂發麻,但鐵箭也被彈飛出去。
“咦?”
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眸緊盯著遠去的女子背影,深深的疑惑為何自己兩箭都毫無收獲。
“此人真是帶方太守劉夏之女劉惜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之前說著話他還信,現在再有人跟他這般說,他會直接抽兩個耳光上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放暗箭了,在小町客居門前,看似一箭必中毫無防備的局面,硬生生被她扭掉了,剛剛混在箭雨之中的一箭也被躲了,第三箭還沒射出去之前,射手心中就已經不抱希望了,最后果然被彈開。
“反應迅猛,感知敏銳,可惜她生錯了女兒身。”
射手心中默默的想著,將手中的鐵箭放下,此刻已經沒有機會了,他的鐵箭不多,不能隨意開弓。
姜洋貓著腰,飛快的跑過了一輛馬車,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消退,明白暗中放冷箭的射手已經放棄了。
埋伏在周邊的狗奴國士兵聞聲而動,舉著刀劍,大吼大叫著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