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宣誓過為科研奉獻自己的一生,就該有自己的職業素養。
張文賢那樣的人固然是有風骨的,但卻是寇語黎最看不起的。
為了自己的沒有達成的訴求,就放棄了他追求了二十幾年的科研之路,這是弱者。
她一直都討厭弱者。
因為弱者,是要被人扼住喉嚨的。
更何況,張文賢又怎么保證自己堅持的事情,一定是對的呢?
當某一天他發現自己是錯的,那他一定會為他今天做出的選擇,后悔一輩子。
寇文心看著中央實驗區里這一群不過幾分鐘就被寇語黎教育的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人,整個人頓時就郁結了。
在寇語黎來之前,她好不容易才挑唆起大家對寇語黎的憎惡。
怎么寇語黎幾句話就讓大家都變啞巴了?
她期待的圍攻場面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甚至還被氣走了一個憤青代表張文賢!
大家都很安靜,安靜的好像沒了有嘴巴。
華章言看了看寇語黎,有些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被壓了下去。
華章言看寇語黎一個人完全鎮得住場面,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也轉身走出了中央實驗區。
離開前他又看了一眼被寇語黎丟進垃圾桶里的張文賢的那張ID卡,搖頭嘆了口氣。
年輕人,還是太沖動。
寇語黎問道:“那么,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工作了嗎?”
大家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還能怎么辦?
寇語黎現在是首席研究員,是戰研院里醫學部里除了華院長說話最頂事的人。
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服從她的指令了。
即便看出了那些人的不情愿,寇語黎還是笑了笑。
霍司嶙站在限制區域外看著她,她的笑容從來沒有到達過眼底,好像只是現在應該露出一個笑容來表現親和了而已。
“寇文心。”寇語黎輕飄飄地點了她的名字。
寇文心抬頭看著她問道:“干嘛?”
寇語黎伸手指了一下墻面,說:“幫我拿一件白大褂。”
在墻邊掛著整齊的嶄新白大褂,都是供實驗人員更換的。
寇文心不服氣地說道:“你自己有手,不會拿啊?”
寇語黎伸出自己的手問道:“首席的手是用來拿區區一套實驗服的嗎?你現在,只是我手下的一個研究員而已,服從首席研究員的調配,是你必須接受的任務。”
寇文心的眼里好似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可是她偏偏又不能對寇語黎怎么樣。
不能聽命于自己者,必將受命于他人。
現在寇語黎高她一頭,她就只能服從寇語黎的安排。
寇文心走到墻邊,扯下一套白大褂,丟給了寇語黎。
寇語黎接過白大褂套在身上,將隨身的ID卡插入了兜里。
她將被衣服壓住的墨色長發撩起,那一瞬間,霍司嶙竟然從這個少女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光。
當她穿上實驗服的一瞬間,霍司嶙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這里是她的靈魂之所在。
當她開始和科研有關的工作時,她整個人都有了一種生氣。
寇語黎看著大家說道:“從前我在戰研院的時候,會不定時給一些研究員上課,補足他們某些專業知識的缺失。他們很乖,能夠完美地掌握我需要他們完成的事情。希望你們也是。”
肖雅站在一旁嘟囔道:“能進戰研院的人,誰不是博士畢業,用得著你來給我們上課。”
他們只是學成的時候沒有寇語黎那么年輕,可是他們也不是傻子。
寇語黎也太過鄙視他們的專業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