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嶙一愣，“她的心理有問題？”
艾倫說：“她還，只是個孩子。”
霍司嶙道：“我知道。”
“我是認真的，Amos，她還只是個孩子。”艾倫重復了一遍。
霍司嶙：“嗯？”
艾倫沉聲說：“測試結果顯示，她有很嚴重的自我認識障礙。她的心理年齡，甚至不足十歲。”
她根本沒有一個成年人應有的系統認知方式，所以她做出的行動，也常常限于一個孩童對大人的模仿。
她看到別人做什么，在潛意識吸收了這種做法以后，就很容易去模仿。
換句話說，她就是一個行走的實驗機器。
她在科研方面是天才，但在人情方面，是傻子。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正價值是什么，一直以來支撐她不被別人看出端倪的，只是她超常的智商。
霍司嶙問道：“怎么會這樣？”
“或許她從對這個世界有所認知開始，就一直在一種不合理的高壓模式下生存，也是這種環境讓她失去了正確認識世界的機會。”
這么說來，艾倫才發現，一般的天才都是從小就聰明博學，可是Amos這個童養媳的天才之名，卻是突然就冠上去的。
他都沒聽說過寇語黎在一鳴驚人之前，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艾倫將測試題遞到了霍司嶙面前：“Amos，你也許該查一查，你的童養媳從前在哪里長大。”
一個人如果在幼年期被過度的教育和理想壓迫，自我本身的樣子沒有被接受的話，心理年齡就會停止發展。
他根本無法想象，是什么樣的教育和壓迫，才能把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
十歲，那可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心理年齡。
艾倫說：“還有，孩子的行為都是很情緒化的，喜歡就抓緊，討厭就推開。任性，單純，執拗，都是她這個階段會表現出來的特點。如果她什么時候做出了偏激的行為，請你盡量愛護她，不要兇她。”
霍司嶙一愣，情緒化？
所以在戰研院的時候，她那樣幼稚地處理了張文賢。
因為討厭，所以推開了。
那么過去那些年，寇家也是為了不暴露她的心理年齡缺陷，才從來沒有給她做過心理測試，導致她的心理檔案一片空白？
霍司嶙忽然反問道：“我很兇嗎？”
艾倫：“呵呵。你那張嚴肅的面癱臉，嚇哭過的膽子小的女孩子沒有五十也有一百了。”
霍司嶙想到她來霍公館的第一天就死于非命的那條狗，覺得寇語黎被嚇哭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艾倫看著霍司嶙，語重心長地說道：“總而言之，Amos，你這個童養媳，她很不好養活啊。你要不要考慮跟公盟換一個？”
霍司嶙：“……”
換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