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項目審查以后，程牧林就過來找她說道：“寇首席，這是之前那只變異鼠的藥物檢測報告，我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去我辦公室說吧。”寇語黎對程牧林說道。
關上辦公室門以后，程牧林才說道：“我們最先在變異鼠的身體里檢查出了類生長激素和違禁品Power-1的使用痕跡，變異鼠會長到那么大，也是因為這兩種藥物的混合導致的。”
寇語黎說道：“這我已經知道了。”
程牧林往外看了一眼，確定辦公室門關好以后，才說道：“可是除此之外，我們還在變異鼠體內發現了一種從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細胞裂變分子式。”
寇語黎皺眉，變異鼠送來的時候，已經死了很久了，怎么還可能還在發生細胞裂變？程牧林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寇語黎伸手道：“檢查報告給我看看。”
程牧林把檢查報告遞到寇語黎手里，寇語黎認真翻了翻，然后她的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寇語黎抬頭道：“你在解剖的過程中，確認變異鼠死亡了嗎？”
程牧林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都確認過了，還是兩次。”
寇語黎的臉色沉了下來：“所以細胞裂變，是因為變異鼠死后它的細胞還在對本體進行自我修復？”
程牧林再次點了點頭。
當他們小組成員發現這一點以后，都覺得不寒而栗。這不就是尸變嗎？
這件事情程牧林不敢自己處理，才會第一時間來找寇語黎。
他仍舊沒有對寇語黎釋懷，但是寇語黎的專業性，他卻也尊重。
如果不是變異鼠的細胞自我修復性不強，他們絲毫不懷疑變異鼠在實驗室里詐尸的可能性。
片刻后，寇語黎拿著文件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限制區域。
兩分鐘后，霍司嶙的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寇語黎大步走了進去，將手中的文件丟到他面前。
霍司嶙抬眸，小孩今天情緒不對勁。
寇語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當初我只是因為涉嫌泄露天使的研究機密就被關了兩年，但天使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民研項目，誰都可以接觸了解了嗎？”
霍司嶙抿唇道：“胡說什么。”
天使項目一直都是戰研院的最高機密，也是科研部的最高計劃。公盟里一切資源的調配，都是優先天使項目。
它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民研項目。
寇語黎看著文件問道：“那么請你告訴我，為什么一個私人研究所里養出的變異鼠，身體里會有‘天使’項目試劑的藥物殘留？在生物本體死后，保證細胞還能進行自愈活動，這根本就是天使在生物本體內的作用效果。”
絕對沒有人會比寇語黎更熟悉天使在不同生物樣本里的變化，她敢肯定，這就是前天使項目里研發出來的3號試劑的使用結果。
程牧林覺得變異鼠的細胞反應奇怪，只是以為他還沒有進行到天使的深入研究而已。
但這些東西，她從前都是見過的。
絕密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個根本不該出現的地方？
霍司嶙擰眉道：“除了戰研院之外，還有人在研究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