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簡單直白地昭示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寇語黎的臉色一白,望見他時眼底的光霎時間就暗了下去。
她是……霍司嶙要結婚的人?
寇語黎慌張地避開了霍司嶙的視線,一雙纖細的手攥成了小小的拳頭,薄薄的粉色指甲也陷進了掌心里。
心上某一塊地方就像是突然被一根細長的針扎了進去,傷口不大,但是那根針很長,一直往里扎,卻讓她更疼。
霍司嶙靜靜地將她所有的小表情和小動作收入眼底,心底的某一塊忽然悶悶的變的有些難受。然后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徑有點惡劣,那不是他想對寇語黎說的話。
焦覓云也從寇語黎的神情里看出了些微的變化。
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敏感,焦覓云看寇語黎的眼神頓時就變了變。難道說,是霍司嶙對這個女孩沒有感覺,可是這個女孩卻對霍司嶙有心思?
不想一直糾結于焦覓云的身份,霍司嶙繞回剛才的話題,問道:“你剛才說要去戰研院,去干什么?”
寇語黎低頭說:“一個人待在家里很悶,想去拿點資料看。”
焦覓云笑道:“寇首席還真是什么時候一心掛念著科研工作。不愧是公盟的精英。”
寇語黎抬頭看了焦覓云一眼,只覺得面前的女人得體大方,舉止端莊,真是哪里都好看。
可是精英這兩個字從焦覓云嘴里說出來,寇語黎又覺得有些諷刺。
她隱隱地又有點羨慕焦覓云,因為焦覓云和霍司嶙能站在一塊兒談笑風生,而自己是不能的。
就算是能,也絕對不是以同樣的身份站在霍司嶙身邊。
其實她很清楚,霍司嶙作為安全司長,把自己帶在身邊,已經是一種對他很不利的行為。
作為一個有污點的人,她不管怎么都不可能和霍司嶙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想到這些,寇語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明明當初的事情不是她的錯,她卻連喜歡一個人最基準的權利都沒有了。
霍司嶙問道:“是急著要用的文件?”
寇語黎的鼻子酸酸的,低頭說:“不是。”
霍司嶙耿直的說道:“那就明天再取吧,今天家里有客人,我作為主人,總不能把焦小姐一個人丟在這里。”
被霍司嶙擺在第一位,焦覓云在一旁聽了心底舒服的很。
寇語黎隱隱有些不開心的說:“隨你。”
霍司嶙昨天分明先答應了她,等他回來陪自己去想去的地方。
可是他帶回來一個未婚妻以后,卻要把答應她的事情推后,寇語黎覺得他不守信用。她有點生氣。
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霍司嶙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寇語黎垂眸看著自己的鞋面說:“沒有。”
總也拿捏不準寇語黎的心思,霍司嶙不再管她,對焦覓云說道:“我帶你上樓看看吧。”
焦覓云落落大方地說道:“好。”
看著兩個人上了樓,寇語黎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屈膝抱著自己的雙腿,像個團子一樣,一臉悶悶不樂地窩在了那里。
邱恒銳看了寇語黎一眼,又往樓上看了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