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詫異的看著她:“你是在威脅我嗎?”
寇語黎瞄了他一眼,平靜的說:“是在免費為你這個不太健全好使的腦子剖析利弊。”
旁側的另一個人瞥了自己的伙伴一眼,說出了寇語黎的弦外之音:“她好像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說你蠢。”
寇語黎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算半個聰明人。”
沒錯,她就是在說這個想要對她動手的人蠢,蠢到家了。
她是什么身份,是頂級研究員啊。
就算是霍議員抓她,都沒有想過要直接殺了她,這就說明對方留著她還有用。只要她還有價值,她就有談判的資本。
比起她這個首席研究員,面前這幾個區區的跑腿的人,算什么?
就算這個世界上的人在不愿意承認,階級都是永遠存在的。父權,夫權,官權,都一樣。只要這個人有價值,他就有特權。
寇語黎說:“我已經配合你們的行動了,如果這個時候,你妄動我一下,我會視為你對我有敵意。那么在之后我和你們上面的人會面時,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讓他弄死你。”
她這個人,不喜歡給敵人活路。
被她威脅過的男人覺得自己臉上太沒有面子,搶過同伙手上的槍,指著寇語黎的眉心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性命抓在我手里。少在我面前得瑟。”
在這種時候不遺余力的威脅他,她真的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敢做?
寇語黎嘴邊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請便啊。”
拿槍的男人一愣,請便?她是讓自己開槍的意思嗎?
寇語黎平靜的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服氣,現在就可以殺了我證明你是對的,但是我賭你不敢。”
她的命根本就不是抓在這個人的手里,而是抓在霍議員的手里。換句話說,他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用她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大言不慚吶。
“你!”拿槍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被一個看起來羸弱不已的少女這樣威脅,還有一車的人看著,實在是太惱人了。要是連一個小丫頭都鎮不住,他以后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他關了槍上的保險,手指都已經搭在了扳機上,儼然下一刻就可能對寇語黎開槍。
寇語黎卻一點也不怕,甚至還有意更加激怒面前的人。她抬眸盯著自己面前冰冷的槍口,輕蔑道:“區區一個蝦兵蟹將,在神仙打架的時候,就不要出頭了。我的生死,不是你有資格決定的。”
拿槍的男人抓槍的手越來越用力,指節泛白。如果他一個不小心走火,那寇語黎真的就完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討打了!
她的神情和語氣,仿佛都在跟他說,你來打我呀,你不打我你就是孬種。他看著寇語黎就莫名的恨得牙癢癢!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僵持了半分鐘,拿槍的男人最終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槍,沒處發泄的他,只能伸手捶了一下自己身下的車座。
寇語黎好像早有預料一樣,嘴畔扯開了一抹笑容。
寇語黎閉上眼睛開始養神。她得想想霍議員為什么要抓她。
寇語黎被帶走以后,許白焰只能徒步從山腳走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