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語黎低頭說：“或許吧。”
或許因為是姐姐說的話，她才愿意試著去相信吧。
或許因為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她才必須要相信吧。
凱瑟琳摸摸寇語黎的頭發說：“相信姐姐，姐姐會給你更自由的生活。”
那天中午，凱瑟琳陪寇語黎吃了一頓飯才離開，因為霍司嶙今天跟她說沒人陪寇語黎吃飯，寇語黎會很沒有胃口，之后一整天的精神都會很差。
霍司嶙很了解寇語黎，凱瑟琳按照霍司嶙的要求，盯著寇語黎吃完了一盤飯才走。
寇語黎和趙鼎約定的一個月的時間并不長，在繁忙的實驗室生活中，更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等寇語黎正式宣布他們的研究步入最后一個小階段以后，整個實驗組的人都住進了戰研院，并且切斷了一切外界聯系，進行了全隔離式的研究。
雖然這些研究員們以前也進行過封閉研究，但是從來沒有那一次的研究，能讓他們這么興奮和激動。想到幾乎是跨時代的研究成果要在他們的研究室里誕生，他們的心潮就會不住的洶涌澎湃。
寇語黎和這些人吃住都在一塊，也完全沒有關注過外界的情況，只是偶爾能從邱恒銳的口中聽說幾件和霍司嶙有關的事。
她聽說霍司嶙最近尤其的忙，每天早出晚歸。
她聽說霍司嶙在接觸不同的高層人員，似乎是有什么計劃。
她還聽說，霍司嶙現在每天已經不會像從前一樣問她的情況了。
看樣子公盟的安全司長從感情里抽身很快，寇語黎覺得這樣很好，至少她之后的離開，也不會給霍司嶙帶來任何影響。
他好像回到了沒有認識她以前的生活，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安全司長。
還有什么不好的呢？
這樣最好了。
因為實驗室的生活尤其繁忙，所以一段時間以后，寇語黎就已經累到倒頭就睡，完全沒有心思去關注霍司嶙的情況的地步了。
與此同時，霍司嶙卻和凱瑟琳在為她的離開做準備。
凱瑟琳每天模仿著寇語黎說話的語調，學習寇語黎走路的姿態，甚至是她看別人的眼神。
然后凱瑟琳開始在合適的時間點里，跟著霍司嶙，以寇語黎的身份出現在一些能被別人注意到的場合。
凱瑟琳的偽裝近乎完美，除了霍司嶙，整個公盟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她。
天使研究終于宣告成功的那一天，整個實驗組的人都因為他們的研究成果激動的歡呼尖叫。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秋粱都跟著樂了好一陣子。
天使研究結束，只等著宣告結果，他們真的自由了。
大家在一起擁抱高呼，像一個個瘋子。
在這樣高興熱烈的氛圍里，只有寇語黎站在人群外的位置，好像一個外來者一樣，靜靜的看著他們為自己的研究成果而興奮。
和那些終于完成了夢想的人不一樣，寇語黎只感覺自己卸下了身上最重的擔子，完成了最艱難的任務。
秋粱走到她身邊，問道：“大家都在為今天的結果高興，你為什么看著一點也不開心？”
寇語黎倚著身后的玻璃說：“我高興啊。”
秋粱說道：“你的表情看起來可不是高興的樣子。”
寇語黎抬頭問道：“之前跟你說的首席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秋粱默默走開：“我就不該來和你聊天。”
寇語黎：“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