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要走開,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窗。他微微側過頭,就見一盆白色的雪菊被一雙咸肉素手擺在了他的窗臺上。
寇語黎敲了敲窗戶,說道:“我知道你在里面,謝謝你之前給我送的蛋糕,這盆花送給你,以后你可以和它一起曬曬太陽。”
屋里久久沒有傳來動靜,寇語黎又靠在窗邊問道:“是不是你不喜歡這種花呀?沒關系,我的花園里有很多花,你喜歡哪一種,我給你換過來。”
寇語黎往窗戶里看了一眼,在窗簾的遮擋下,里面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這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卻揭開窗簾一腳,推開了窗戶,從窗臺上拿走了寇語黎放上去的那盆花。
寇語黎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他果然在里面。
這時候寇語黎如果掀開窗簾,就有機會看見他的樣子。但是寇語黎沒有,她不想冒犯這個新來的鄰居,也不想毀掉他們之間微妙的,讓寇語黎感覺很舒服的關系。
寇語黎倚在窗戶邊,對一墻之隔的男人說道:“你也不要總悶在里面,這樣對身體不好,要多出來透透氣。以后給花曬太陽的時候,你也可以出來曬太陽。”
男人的手輕輕撥過雪菊的花瓣,聲音很低很低:“你對陌生人,一直這么沒有防備嗎?”
“我們不算開始是認識了嗎?”
男人默了默,并不算。
寇語黎笑道:“我叫寇語黎,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
連名字都不愿意告訴她嗎?寇語黎撇撇嘴,看來真的是個十分孤僻的人,不想要和自己有過多交集!
可是給她送草莓慕斯的舉動倒是很暖心。
寇語黎說道:“我就住在你隔壁,平時都在家的,不然就是在奧斯陸大學里上課,你要是有事要幫忙,可以過來找我。”
男人愣了愣,有些驚訝的問道:“隨時……都可以嗎?”
“嗯!”寇語黎點頭說完,就抬步離開了男人家門前的花園。
“你晚上……要和他一起去看歌劇嗎?”
寇語黎愣了愣,好奇道:“為什么問我這個?”
屋里的男人好像也沒有她認為的那么寡言。
“……午夜場的歌劇,不安全。”
雖然很冷僻,但是屋里的人意外的暖心,關心她的人身安全。嘮叨的時候,和霍司嶙竟然很像。
寇語黎心情莫名好起來,低頭笑道:“你放心吧,我不去。”
“不去?”屋里的人似乎是有點不相信。
聽到對方懷疑的語調,寇語黎莫名覺得兩個人熟了起來。
她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才不和他去看呢,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為什么要給他這種希望!”
寇語黎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花園,倚在窗戶邊的男人嘴邊的笑容漸深。
她不去。有了自我保護意識。
這很好,很乖。
寇語黎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去歌劇院和許白焰一起看電影。
夜里十一點,北歐的街頭,一個著裝正式的男人在歌劇院門口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死丫頭,心也太冷了一點。
許白焰不死心,他就不信寇語黎連看都不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