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外溜娃的辛柑關掉了耳朵里的藍牙耳機,蹲在地上拿著一根小樹枝畫圈圈。
“媽咪,我們是不是被人嫌棄了?”辛苦也蹲在那,拿著小棍子把辛柑的小圈圈都連在一起。
“辛苦,你會傷心嗎?”辛柑抬起頭和兒子對視,心里有些酸澀。
辛苦搖搖頭:“不會呀。”
“乖兒子。”辛柑伸手掐了一下兒子的臉蛋:“以后不要到處放竊聽器了,違法的……”
“那不是竊聽器。”辛苦小臉蛋掛著笑:“是我接通了便宜爹地的手機。”
“……”
辛柑和兒子蹲在地上畫圈圈,可心疼壞了身后的老管家,哎呦,少奶奶和小少爺真可憐,一定是沒什么玩具,居然蹲在地上玩兒泥巴,回頭他得跟少爺反映一下。
“少奶奶,少爺讓你收拾一下,帶你出去吃飯,還有小少爺。”老管家是墨祁北親媽帶來的,在墨家幾十年,可以不把墨震放在眼里,但是對墨祁北,一萬個忠心耿耿。
所以老管家愛屋及烏,都會對辛柑和辛苦多關心一些。
辛苦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很有禮貌的謝過老管家:“謝謝程爺爺!”
“哎呦,小少爺真可愛,真有禮貌,和我們少爺小時候一模一樣。”老管家說著,不嫌棄辛苦小手臟兮兮的,牽著就往大宅那邊走。
辛柑站在后面一臉的黑人問號,哪兒跟哪兒啊?辛苦會跟墨祁北那家伙一毛一樣?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的白蕊正在指揮著傭人們干活:“把這些棱棱角角都包起來,當心磕著白柯,還有這里,太滑了,放個毯子,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白色短毛克什米爾……”
辛苦蹦蹦噠噠的跑進了客廳里,‘一不小心’摔倒在傭人剛剛拿過來的純白色地毯上,瞬間,那潔白無瑕的地毯就被他印上了兩個臟兮兮的小巴掌印。
“哪兒來的野孩子!”白蕊氣的起身呵斥著:“怎么這么沒教養,沒看到我們干活呢!”
辛柑水眸微微瞇著,眸色暗沉閃過一道冷光:“他不是有意的。”
但他是存心的。
“這可是白柯最喜歡的毯子!”白蕊精明干練的臉上滿滿的怒意:“你一句熊孩子不是有意的就算了?有你這么當家長的么?真是有娘生,沒爹教!”
白蕊的話很難聽,客廳里的傭人聽了都覺得有些過分,小孩子那么可愛,蹦蹦跳跳弄臟了地毯洗洗不就好了么,怎么可以這樣說呢?
“誰說我沒爹教?”辛苦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又‘恨不小心’的抹了兩把:“我有爸爸,我爸爸是墨祁北!”
“你爸爸是墨祁北?”白蕊冷笑著,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墨祁北什么時候添了這么大個兒子喜當爹了?”
辛柑瞇著眸:“我老公跟你很熟么?他當不當爹也要你知道?你是計劃生育辦公室的?”
白蕊被懟了一句臉上青紅交加,精致描繪的大眼一瞪:“呵,辛家小三兒果然是名不虛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