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柑手中的勺子一抖,還帶著熱氣的魚肉粥‘啪嗒’一聲,灑在墨祁北腿上……
“呀!”白柯驚呼一聲,連忙拿起一旁的紙巾,要去給墨祁北擦拭。
辛柑順手扯過她手里的紙巾,動作略顯粗魯的擦了兩下:“不會敲門嗎?”
房間里散發著魚肉粥的香味,白柯一進門就聞到了,可孕期反應還是讓她有種反胃的感覺。
抬手捂著唇:“我在自己家里還需要敲門?”
“我跟你說過了,祁北不能吃魚肉!”白柯那雙水眸看了眼坐在沙發里臉色黑青的墨祁北。
墨祁北眉目復雜,從身側拽過毛毯蓋在腿上,只留了十幾根銀針在外面。
白柯看到那十幾根銀針瞬間瞪大了眼:“天吶,祁北,這是什么!”
辛柑眸底閃過一絲厭煩,干脆順勢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著勺子攪著陶瓷鍋里的粥。
瞬間,房間里那魚肉的鮮甜氣味又大了些,白柯捂著唇隱隱作嘔。
“祁北,這……這是她給你弄的?”白柯蹙眉,強忍著心里那股子反胃的感覺。
燈下,墨祁北那雙星河璀璨的冷眸沉著,深褐色的毛毯只蓋住了半身,氣氛有些怪異。
片刻,他看了一眼白柯,不帶任何溫度:“以后記得敲門。”
“祁北!”白柯氣的跺腳:“你這腿怎么能讓這鄉下女人亂弄!”
鄉下女人?辛柑輕笑出聲,媚眼波光流轉的看了一眼白柯:“我們村兒好幾個都這么治好的。”
“你給我閉嘴!”白柯每次說話,都能吸入那魚肉粥的味道,感覺自己也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唇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一樓洗手間傳來陣陣嘔吐的聲音。
辛柑也被她弄得一陣反胃,起身關上門,把勺子遞給墨祁北:“腿傷了,手還能用吧?”
“不想吃了。”墨祁北瞬間沒了食欲,即便是這一小鍋粥,看著很有食欲。
但耳旁卻一陣陣傳來白柯那令人作嘔的聲音。
辛柑垂眸看了看,上等的米,新鮮的魚,說不吃就不吃了?
她抿唇坐在沙發上,拿起勺子送入口中,然后瞇著美眸:“嗯……好喝!”
墨祁北看著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蹙眉:“你也喝的進去?”
漂亮的大眼眨了眨:“為什么不喝?浪費糧食很可恥的。”
她小的時候,還為了一個烤地瓜,跟村里的男孩子打的頭破血流呢!
墨祁北冷冷的看著她,難得仔細的打量一眼,倒也覺得這辛柑看起來很美。
她吃了幾口放在桌上,墨祁北伸著脖子去看的時候……沒了?見底了?
擦了擦手,辛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果然吧,海魚熬粥最補了!”
動作熟練地替墨祁北起針,辛柑開心的哼著小曲,墨祁北蹙眉,怎么每次都是這一首?
這女人不會換一首么?他都快學會了!
辛柑偷看了一眼墨祁北,見他始終是板著臉不做聲,嘿嘿一笑:“要不,我再給你熬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