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柑看了他幾秒,最后無奈的伸出了手,勺子送到了墨祁北面前。
墨祁北那矜貴的俊臉微微昂起,涼薄的唇畔輕輕抿了一下,拿勺蛋羹就入了口。
鮮嫩爽滑,帶著濃濃的蛋香,還有點兒蔥花的味道,他細細的品嘗了一下,然后……
第二次張開了嘴,等待辛柑的投喂。
辛柑深吸口氣,又把勺子遞過去,就這樣,墨祁北連著吃了十幾勺,蛋羹也見底了。
聞著那蛋羹的味道,辛柑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
墨祁北冷不丁的開了口:“都是你的了。”
“……”辛柑垂眸看著手里的蛋羹,感覺到一陣悲哀,她怎么就沒多弄點?
“嫌棄我?”見她只低著頭,一口不吃,墨祁北劍眉微微一挑:“不吃?”
“我、不、餓。”辛柑放下蛋羹在桌子上,余光瞄了一眼墨祁北,見他一副‘大爺吃飽了’的表情,就真的好像給他一拳解解恨。
“不餓就把針弄掉,我還有個視頻會議。”墨祁北下巴朝著自己的腿抬了抬。
辛柑抿唇,處理好了墨祁北,就回了自己房間。
翻到兒子的小零食,抱著坐在桌上,雙腿蜷縮著,呆呆的看著窗外有些黑下來的天色。
“媽咪?”辛苦跳上沙發,從辛柑的懷里拽了一根牛肉干塞進嘴里:“便宜爹的爹會不會找你麻煩?”
辛柑回過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覺得,便宜爹會保護你的。”辛苦一臉嚴肅認真地說著。
“why?”辛柑嚼著牛肉干,想到白柯摔倒時的表情,微微蹙眉。
辛苦伸出手指了指墨祁北的方向:“從惡毒的角度上說,便宜爹地將來沒人跟他爭家產了。”
辛柑眨了眨眼看著他:“那從善意的角度上講呢?”
“便宜爹地少了個競爭對手。”
辛柑無語的看著辛苦:“你覺得這有什么區別嗎?”
辛苦搖搖頭:“沒有。”
“……”辛柑嘆了口氣,把剩下的牛肉干都丟給辛苦:“早點睡,明天又是一場硬仗。”
白柯明天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還有那個墨震,會把墨氏通鑒給她么?
所以,辛柑帶著這個糾結和疑惑,一晚上沒怎么睡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墨祁北弄醒,要帶她去醫院賠禮道歉……
墨祁北推門而入,看到辛柑身上穿了那一身白,一抹笑意不可查覺的一閃而過。
辛柑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不太情愿的跟著墨祁北上了車。
直到兩人去了白柯的病房,才感覺到什么叫劍拔弩張,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白柯一早上就抱著枕頭在那里裝模作樣:“寶貝……媽媽的寶貝……”
“阿珂,別傷心,我們以后還會再有孩子的。”墨震站在病床旁邊,抬手揉著白柯的發絲語氣溫柔。
墨祁北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白柯,又把視線轉向辛柑:“爸,我們來了。”
墨震這才抬起頭,看到辛柑和墨祁北的時候,表情冷然帶著憤怒:“你還有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