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北微愣,似乎是沒想到辛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辛柑垂眸,清泉一般的眸子如一汪春水,清澈干凈。
“我怪你什么?”墨祁北微挑劍眉:“不是你的錯。”
辛柑抿唇,在他的注視之下,莞爾一笑:“是啊,我又沒有錯……”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說先生太太回來了,讓他們下樓去。
辛柑本能的有些反感,白柯這次從醫院回來,怕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墨祁北皺眉,冷聲對門外的傭人道:“說我累了,少奶奶也不下去了。”
聽不到傭人的聲音,大概是去跟墨震和白柯復命去了。
辛柑蹙著眉心,看了一眼轉身去書房的墨祁北,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孱弱,可莫名的,就讓她心安了許多,似乎有這個男人在,墨家也沒那么可怕。
晚餐是傭人送上來的,辛柑和辛苦吃了沒幾口,就聽到了敲門聲,一抬頭,就看到白蕊推門而入,臉上的表情,倆字形容就是虛偽。
“怎么連晚飯都不敢下樓吃?”白蕊走近一些,靠在門側,那雙銳利精明的眼睛看著辛柑:“心虛了?”
辛柑瞬間就沒了胃口,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我是怕看到有些人,倒了胃口。”
“呵,也就是你這種沒腦子,還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白蕊嗤笑一聲:“你真正的災難才剛剛來臨……”
“所以你是掃把星么?”辛柑水眸一眨,失聲笑著。
白蕊一愣,精致的臉上瞬間閃過怒意:“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掃把星,怎么知道我要倒霉了?”辛柑一雙美眸上下打量著白蕊:“要不我給你做個帆,掛起來去天橋底下算個命?”
白蕊被氣的臉色漲紅,瞇著眼惡狠狠地說著:“別以為有人撐腰就了不起!”
“墨祁北娶你,只不過是為了拿到他爺爺留下來的股份,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墨家少奶奶?”白蕊氣不過,卻并不是因為白柯肚子里的孩子。
而是因為,墨震這兩天一直都守著白柯,害得她絲毫沒有機會。
“我說,張什么梅,好歹我也是墨祁北配偶欄上的人,你是誰?”辛柑倒也不惱,她知道怎么能讓白蕊氣急敗壞。
果然,白蕊炸了毛,更大聲呵斥著:“你以后最好給我小心點!”
說完,‘砰’的一聲,摔門而出,辛柑伸手掏了掏耳朵:“好煩。”
“媽咪。”辛苦嘴里叼著一塊排骨,口齒不清的說著:“得罪了她們倆,你是不是更難拿到墨氏通鑒了?”
辛柑神色有些失落,悶聲:“嗯……”
她現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墨祁北身上,醫好他的腿,拿到墨氏通鑒里的配方。
其實她不見得要拿走墨家的傳家寶,她只需看一眼……看一下配方就好。
書房的門忽然打開,墨祁北坐在輪椅上轉眸看著辛柑:“剛才吵什么?”
“沒什么,你們家一條瘋狗走錯了門。”辛柑低著頭,看著盤子里的佳肴,都沒了胃口,女兒還在國外等著她,怎么吃的進去?
“……”墨祁北在跟國外分公司的人進行視頻會議,就聽到門外有爭吵聲。
“盡量不要跟她們姐妹倆鬧不愉快。”墨祁北也猜到,在墨家能來去自如,被辛柑稱作是瘋狗的,大概是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