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柯最不愿意看到的,大概就是辛柑了,自己這副狼狽的德行,她自己看著都煩,其實不過是來找墨祁北裝可憐罷了。
她知道辛柑一出現,自己的計劃就失敗了一半,咬著牙站在一旁。
墨祁北看都不看一眼白柯,直接問著辛柑:“現在要施針么?”
“呃……不是,我還有別的事情找你。”辛柑又看了一眼身側的白柯。
白柯臉上的表情紅黃藍綠白,再加上之前被墨震打的青紫的地方,活脫脫一個調色盤。
卻偏偏非要裝出委屈至極的樣子,很滑稽。
辛柑唇角抿著,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祁北。”身后傳來腳步聲,是墨震。
辛柑閃身往前走了兩步,墨震這是來捉自己老婆和兒子的奸了?
那她可得躲遠點,別崩自己身上血!
墨震一進門,就黑了臉,雙眼陰冷的看著站在一旁的白柯。
那眼神,能活脫脫的從白柯身上刮下來一層皮!
“什么事?”墨祁北聲音淡淡的問著。
墨震那雙冷眸看了一眼辛柑,又冷聲對墨祁北說著:“百年慶的事情怎么樣了?”
“正在籌備。”墨祁北對墨震的態度,依然是很冷淡。
“這次董事會,你接管你母親手中的10%股權,直接給我。”墨震的語氣里帶著命令。
墨祁北似乎早有所料,他微挑劍眉看著墨震:“你覺得可能嗎?”
墨震臉色陡然一垂,眸中閃過冷意:“我現在重回墨氏,需要這份股權。”
“它從來都不是你的。”墨祁北的表情,仍然是那副風輕云淡。
越是這樣,墨震的怒火就越是難以平復,他黑著臉呵斥道:“我和你母親是夫妻!”
“她已經死了。”墨祁北的情緒有些波動:“被你害死的,難道你忘了?”
“墨祁北!”墨震低吼:“我是你父親!”
墨祁北輕笑一聲:“我沒隨著母親去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勾著唇角,語氣里帶著些嘲諷和譏笑。
就在辛柑以為墨震又要發怒的時候,他居然嘆了口氣,氣勢也不如剛剛那么盛氣凌人。
“祁北,多年前的事情,你又何總是計較?”
辛柑雖然是不知道這對父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這個瓜,應該不僅僅是白柯這么簡單。
“我計較?”墨祁北瞇著冷眸,看向墨震:“二十五年前,你遭對手暗算,卻把我媽推了出去自己逃跑,害得她跌落懸崖尸骨無存,你還好意思一次次跟我提她的骨灰?”
“我現在都懷疑你有沒有去懸崖底下找過她的尸體?”
“三番五次的用我媽的骨灰來要挾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窗外‘轟隆’一聲,一記悶雷,震的辛柑耳朵都有些發麻,這么準的么?
墨震沉默著,整個房間里的時間一點點溜走,空氣仿佛是凝固了,窗外夜雨突襲,夾雜著響雷和閃電,一時間,整個墨家籠罩在一種讓人很壓抑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