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都沒跟我說……”她能夠讓墨祁北的腿有知覺,心里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被自己治好,就意味著自己的醫術又有進步了!
“在墨家,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墨祁北的眸色依舊暗沉,他知道,目前在墨家那個大宅子里,還有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在等著他,如果太早的讓人知道自己的腿已經有了好轉,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辛柑皺了皺眉,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疑惑:“你是擔心……家里還有人盯著你??”
“這是一個肯定句。”墨祁北冷聲:“在墨家這個大宅子里,從來都不缺秘密,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任何人我都沒說,今天,也只告訴了你。”
辛柑細細的想了想墨祁北說的話,在墨家,還真是一個龍潭虎穴,一不小心,搞不好就葬身于此。
不管是那個心思深沉的墨卿,還是那些其他墨家人,都是高手段的,指不定哪個就能讓墨祁北的腿再次回到最初的狀態,搞不好還會更糟糕。
“既然這樣,那你一定要繼續堅持治療,不能放棄!”辛柑鼓勵著墨祁北:“有知覺是好事,接下來我每天會給你施針兩次,這樣可以加快你恢復的速度。”
“嗯。”墨祁北悶聲,轉眸看著她穿著的這身衣服,蹙眉:“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么一身?”
“啊?”辛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剛才在門口,碰到要給你們送酒的女孩兒,我就跟他們換了衣服。”
她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了,墨祁北還是在凝視著她身上的奇裝異服,好半天:“看起來很怪。”
“那個……我先走了哈,高原是不是在外面?”
被他盯著看的覺得很不舒服,辛柑連忙起身要走。
“你不送我回去?”墨祁北挑眉:“自己走?”
“啊?”辛柑又愣住了:“你自己來的嗎?”
墨祁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就在五分鐘前,高原應該已經走了。”
辛柑無語,上前推著他的輪椅說著:“那你不早說,我差點把你自己一個人扔在這。”
墨祁北黑眸暗了暗:“把我自己丟下,你會擔心?”
“當然,你一個殘障……”話說到一半,辛柑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閉嘴,清了清喉嚨:“我的意思是,怕墨卿那個男人又搞什么小動作。”
聽到殘障兩個字的時候,墨祁北的表情已經陰冷如冰,他一雙手緊緊握著,喉嚨發出入地獄一般的冷聲:“你嫌我是殘障人士?”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辛柑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作為你名義上的丈夫,我讓你丟人了?”墨祁北又問。
辛柑微微垂眸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丟人的,你又不是我真的老公!”
“如果是呢?”墨祁北突然又問。
辛柑的步伐一頓,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找到那個害你坐輪椅的人,弄死他!”
“……”墨祁北涼薄的唇畔抿著,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