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被秦川他們埋藏在平安街之中的炸藥,給炸死了大半。剩下的小股日軍殘軍,則被殲滅,或者是潰逃。
平安街之上,三營的軍旗仍舊在最高處飄揚著。而在那旗幟的旁邊,則是被秦川親手砍下來的,戰平小川的頭顱。
松井石根知道,這是秦川對自己的挑釁,對整個日軍的挑釁。
他憤怒,甚至恨不得讓整個上海派遣軍,都投入到平安街的進攻之中。但是他手下的參謀卻勸他冷靜,不能因為一個平安街,而不顧整個戰局。
秦川巡視過戰場之后,知道日軍暫時不會再對他們發起進攻了。平安街的不少傷員,都被暫時抬到后方的街區進行醫治。
說是醫治,其實也只是簡單的包扎一下傷口,一些復雜的手術,他們這里根本沒有實施的條件。
他重新回到了二號街區的傷兵營,剛才的戰斗他們雖然殲滅了不少的日軍,但是他們同樣是損失慘重。
獸醫和幾個臨時的救護兵,此時正在滿頭大汗的給那些傷員爆炸傷口。昏暗狹窄的防空洞里面,到處都能夠聽到傷員的哀嚎和慘叫聲,以及夾雜在其中的抽泣聲。
放置傷兵的地方,距離作戰人員很遠。這樣作戰的那些士兵們,便不會受到這些傷兵哀嚎的影響。
否則光是這些傷兵的慘叫聲,便足以讓其他的作戰人員情緒陷入低落了。
“營座,有幾個傷兵傷勢很嚴重,必須立刻轉移。不然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獸醫滿臉鮮血的說道。
那些鮮血都是他在給傷兵包扎傷口的時候,濺射到臉頰上面的。
秦川點頭道:“好,我馬上就安排!”
說著,他便讓手下的士兵們,將那幾個重傷員從防空洞里面抬出來。打算用吉普車運送到后方。
但是當他看到那幾個傷員的傷勢,便已經知道,來回顛簸這么遠的路程,就算是送到了后方的野戰醫院,恐怕也很難搶救回來了。
更何況后方的野戰醫院,很多傷員都是需要排隊進行手術的。
其中一個士兵的半張臉,都被炮彈給削下來了。秦川甚至能夠從那個士兵側面的傷口處,清楚的看到這個士兵口腔里面的鮮血。
他帶著十分凝重的心情,一起抬著傷兵往防空洞外面走。
結果剛剛到了街區上面,便看到了六子和小毛兩個人狂奔了過來。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后,則是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以及搬運著各種醫療器材的普通上海百姓。
秦川先是一愣,隨后便是一陣狂喜。
他沒有想到,六子和小毛兩個人,不但說服了外國的醫院幫助他們治療病人,甚至連他們的醫院都給搬過來了。
“營座,人我帶回來了!!咱們的野戰醫院也有了!”小毛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