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波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劉華文,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又看向張帆。
“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在你這里看過病,多年的腎病,現在好了大半了,張醫生,您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我才三十歲不到,可不想以后變成聾子。”
“你做檢查的時候,是不是只做了聽力測試?耳鏡沒做吧?”
“您怎么知道?
醫生跟我說做個聽力測試就知道了,他說我這屬于神經性聽力下降,沒有中耳炎,不需要做耳鏡。”
聽了胡林波的話,張帆笑了笑。
“你父母都沒有神經性耳聾吧?”
“沒有,他們兩個耳朵一直都很清楚。”
到這里,張帆就不再多問了。
“這說明你遇到的醫生,不是庸醫,就是時間緊不認真。”
現在的醫生,尤其是稍有些名氣的,平時坐診世間非常緊張。
一個病人有時間只花三五分鐘做診斷。
誤診,或者不能完全正確的診斷病人的病情是常有的事情。
“你是說醫生給我誤診了?”
胡林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帆。
“這怎么可能呢,神經性聽力下降,只要通過聽力測試,很容易確診的。”
劉華文也在旁邊開口。
“黃帝內經有記載,腎開與耳,意思就是說,腎好的人,耳朵也會比較好靈敏。
腎不好,就有可能出現耳鳴、耳聾等情況。
這里我并不是說你腎不好。
我看你面色紅潤,眼睛明亮,腎功能是正常的,這說明與腎無關。
再者你沒有中耳炎,不是遺傳。
基本上神經性損傷的可能性基本上不會存在。”
“那……那我倒是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啊?”
胡林波越來越疑惑了,現在他甚至連什么原因導致的都不知道了。
劉華文也頗為好奇,張帆推翻了此人在西醫那邊的診斷,他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診斷?
“以前你的耳朵受過傷吧?”
張帆開口問道。
“以前?多久以前?”
“打從你從娘胎開始。”
胡林波開始思考了起來。
他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讀初中的時候,又一次在外面跟幾個小混混大家,被人扇了一巴掌,當時打我的那個人是社會上的。
他扇我一巴掌特別重,我感覺耳朵里嗡嗡的,后來回去的時候,我用紙蘸了蘸,里面好像有點流血。
不過我當時也沒怎么在意,后來慢慢也就好了。”
胡林波想了半天,只想到了這一次。
他從小到大,耳朵就受過這一次傷。
若不是張帆讓他仔細回想,他都想不起來。
“這就對了,對方的這一巴掌,很可能打斷了你的聽骨鏈。”
“什么?”
胡林波一聽說自己的聽骨鏈斷了,臉色嚇得都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