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城陪寧淵坐在房間里,十分憂傷的看著寧淵一個人縮在床上無聲流淚。
雖然每次都這樣,知道寧淵自己控制不住,夏一城還是會難過,他蹲在寧淵身邊說:“需要我給路漫打電話嗎?”
寧淵搖頭,他流的滿臉眼淚也不想去管,他張唇,聲音有幾分顫抖地說:“我不想路漫擔心了。”
她那么喜歡笑,就應該一直笑著的,等這次愈合好,他再去找她。
“剛剛蘇深打電話說路漫出國拍攝廣告去了,這會應該已經上飛機了。”
“誰讓她去的!”寧淵一下掀開被子坐起來,“她那個腳怎么去啊!不上課了嗎?上次考倒數呢!這樣她以后怎么辦?”
夏一城看寧淵手腕又滲出了血,慌得趕緊捉住寧淵的手,他無奈地說:“這是合同里簽的,那個李茶說只要路漫陪她出國,她就拍,不然不簽合同。而且你放心吧,康藍給總部申請了,總部派了助理過去的,應該不成問題。”
寧淵還是不放心,將自己收收回來就要開始收拾東西。
夏一城看見他這個模樣,十分擔心地說:“哥,你要打算護著就得護一輩子,要不就別管。就像有些人馴服野生動物一樣,養得根本沒有自理能力以后放生,那不是放生那是變相殺害。”
寧淵渾身一抖,果然又坐了回來。
他渾身陰郁地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
夏一城蹲在他面前說:“哥你怎么這樣呢?你之前說了會好好照顧路漫的,怎么一轉身你就不認了呢?”
寧淵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他自嘲道:“一個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要自殺的人,你說什么給人幸福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極度悲傷和極度興奮以后,會發病,難道說新婚當天路漫的新郎自殺了嗎?”
“會好的不是嗎?”
“這七年好過嗎?”
夏一城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發病的時候不管說什么他都會想壞處的,只能等他自己熬過這幾天。
機場。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他們選的國家NW,氣溫比東夏國,低大概十度,光看數字路漫還沒什么感覺,除了機場一股寒風吹過來,幾個人才覺得這風冷得刺骨。
助理露西趕緊將自己準備好的大衣給路漫披上,Y.K先派過溝通拍攝地的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幾個人坐上保姆車,一起去酒店確認拍攝的具體事項。
“看了天氣預報明天拍攝是最好的,”導演說,“景我們也已經選好了。”
導演將自己拍攝的景色照片給路漫看,路漫十分滿意地點頭,將照片遞給后面安靜聽歌的李茶。
李茶看都沒看一眼,對路漫說:“你做決定就好。”
康藍皺眉看了李茶一眼,他總覺得這個李茶對路漫好過了頭。
酒店很快就到了,一般大小,為了和景點近,這個酒店是當地最好的,因為他們人多,導演組包下了這一整個酒店。
李茶的經紀人下車,看了這個酒店一眼,眉頭一皺,直接過來找導演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