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劇烈跳動了一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似乎一下升了上來。
實在是太讓人……心慌了。
如果是夢,那也太真實了。
“沒事嗎?”
寧淵避開路漫的視線,將手里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又將床上書桌支出來放到路漫身上。
之后他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坐在床邊看著路漫關心道:“聽說燒到三十八度了是嗎?”
路漫搖頭,她說:“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基本上退了。”
寧淵端起粥,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唇邊吹了吹,伸手喂到路漫唇邊。
路漫鼓足勇氣,看著寧淵說:“昨晚我們打了游戲以后,是不是……”
“你還說,”寧淵瞪了她一眼,有些埋怨地說,“身體是不是早就不舒服了?怎么不早說呢,打著打著游戲突然暈倒了,那時候差點嚇死我了。”
路漫瞪著眼睛,看了寧淵好一會,才意外地說:“是這樣嗎?”
“嗯!我那時候都嚇死了,叫了醫生過來,本來想等你退燒的,但是公司臨時有事情,所以去了公司,實在是對不起啊。”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是我不好意思,其實洗完澡出來頭就有點暈暈的,估計那會就已經有些感冒了。”
寧淵說:“不管怎么樣,以后身體不舒服就應該馬上說啊。”
說完他就開始喂路漫吃飯。
寧淵說她暈倒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忽然放松了,幸好啊,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如果是真的她應該怎么面對呢?
姬峪說寧淵還在生病,情緒反反復復的,感情也是反反復復的。
所以如果是真的,也應該是寧淵一時興起吧?
在她心里寧淵是如此干凈的少年,感情也應該純粹的才可以。而不是因為生病,就被她捆綁。
所以不管怎么樣,都得等到寧淵病好以后,再說出自己的感情才可以。
飯吃完,寧淵陪路漫坐了一會,就接水讓路漫吃藥。
“那。”
看路漫乖乖將藥吃飯,寧淵拆了一顆蜜餞遞到路漫唇邊。
路漫低頭要蜜餞的時候,一下咬到了寧淵的食指,兩人皆是一愣,那一瞬像是有某種記憶被一下喚醒了。
兩人都做賊心虛地一下別開臉,路漫心跳得像是打鼓一樣,她伸手將蜜餞拿過來,勉強笑著開玩笑說:“呵呵呵,據說口水消毒的。消毒的。”
“嗯嗯。”
寧淵瘋狂點頭,他心虛地咳了一聲,將托盤拿起來,笑容十分勉強地說:“那你就睡覺,我去公司,不是我是說我去樓下。午飯,不是,我是說晚飯你想吃什么?”
“隨便吧,我都可以都可以。”
“嗯。”
兩人呵呵一笑,路漫立刻拉著被子躺了下去。
寧淵也將托盤收拾好,端出去,門合上那一刻,寧淵心里懸著的大石頭終于掉在了地上。
他靠在墻壁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良久,他將自己剛剛被路漫不小心親到的食指拿起來,他發現上面還殘留著一絲糖漬。
他輕輕吻了自己的食指一下,剎那間像打翻了糖罐,整個身體都是甜的發膩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