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用力掙扎起來,她著急地說:“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上次我就問過那一百萬的事情了,不過因為那時候季夏在那里,那時候公司有危機,我沒辦法質問你。事后我也想辦法讓自己忘記了這個事情,所以你就以為我真的完全忘記了嗎?”
寧淵低聲解釋道:“許蘇是公司的經理沒錯,可我們……我們……”
路漫不掙扎了,她抬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寧淵說:“所以你現在都沒辦法解釋了是嗎?”
她自嘲一笑,伸手將寧淵推開了。
她看著站在不遠處不知所措地許蘇,面露譏諷地說:“在你們眼睛里,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笨蛋?許小姐是不是覺得我拿了那一百萬,你的心里就會好受一點?你心里的愧疚就會少一點?那我告訴你一個更好的辦法,你不如忘記了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兒。”
許蘇哭了,她看著路漫十分著急地說:“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既然她是Y.K的經理,那么Y.K前世發展得那么好,她什么都不缺,卻放任自己的女兒在地獄里備受折磨。
路國過去的每一句話都扎在她的心里,無數次,她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沒人知道,沒人關心,比路邊上的小草都不如。
她揚起下巴,眼淚順著她的眼眶流出來,劃過她削尖的下巴,可她看著卻沒有絲毫的狼狽,看著反而多了幾分柔韌的帥氣。
“那時候你沒有出現,那么你這輩子都不必出現了。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忘記我,我忘記你。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去找你。”
說完路漫直接大步出去了。
轉身那一瞬,淚如泉涌,心疼地她幾乎站立不住,可她依舊昂首闊步地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出去了。
寧淵回頭,目光陰冷地瞪了許蘇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路漫一個人走到了大馬路上,寧淵沒上去,而是和路漫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保鏢在旁邊開著車,也不遠不近地慢慢跟著。
路漫腦海里全是路國生氣時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伸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無聲地用力大哭。
為什么呢……為什么呢?
她以為自己是完全不在乎的,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這么的在乎。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無力地蹲在大馬路上嚎啕大哭。
寧淵快步走上來,蹲在她面前,看見她哭的這么厲害,伸手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漫漫,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應該跟你說。那天晚上晚上你不過是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你就哭的那么厲害,如果我說了,我擔心你沒辦法接受,后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你說了。”
“為什么權世界的人,都那么自以為是呢?說著為你好這么冠冕堂皇的話,其實不過是自己自私。”
她說。
寧淵愣住了,連抱著路漫的手臂都僵硬了好多。
路漫看著遠處的大馬路,眼睛在控制不住地流淚,說出口的話卻不帶絲毫的感情。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笨蛋,我什么都不懂?可你錯了,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