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祖還割肉喂鷹呢!”
“你不是沒有信仰嗎?你突然說什么佛祖?”
路漫真的要被氣哭了,不管自己怎么爭辯,都贏不了,反而被氣個半死,于是她決定不說話了!
寧淵不知道為什么看見路漫被氣得說不出話,覺得心里特別暢快,在人前路漫總喜歡端著,看著像個小大人似的,只有這樣才會像個小孩子。
他過了好一會,看路漫還在氣頭上,聲音緩和地說:“不要生氣了,我也是為你好。你說你作為一個女孩子……”
“那如果我是男孩子就可以說臟話,甚至看那些沒有邏輯的書嗎?”路漫有些不服氣地說。
寧淵認真搖頭,他說:“這個不是針對性別,所有人都不應該把臟話掛在嘴邊,尤其是那些喜歡把生殖器還有父母掛在嘴巴邊上的,更惡心。當然別人我管不著,怎么舒服怎么來就是了,但是路漫你不一樣,我知道你家里的人對你打擊挺大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我讓你看書,也不是逼你變得優秀,只是希望你書看多了,對這個世界會有更深刻的見解。”
很久以后,當路漫穿過閃光燈走上臺的時候,腦海里想起的就是這句話。
她忽然不生氣了。
她真好哄啊!
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她明天還得去學校,所以早早地就將澡洗了,然后盯著寧淵吃藥。
“這么大一個人,怎么吃藥還要哄的?自己乖乖吃了,不行嗎?”
路漫將藥擱在寧淵手心里,將水杯遞過去,雙手叉腰兇巴巴看著寧淵說:“誰吃藥都沒你這么不爽快的,一口咽下去不行嗎?還一顆一顆的吃!一口咽了!”
“不行,會有藥粘在喉嚨上,很苦的。”
路漫更加嫌棄了,她嘆口氣站在一旁看著寧淵將藥一顆顆吃完,拆了一顆蜜餞遞到寧淵的唇邊,她又忍不住笑著說:“最近似乎你的抑郁期短了很多,這是好事!我想以后會越來越短的,直到最后,會漫漫沒有的!”
寧淵伸手,抱住路漫,他將腦袋擱在路漫的肚子上,輕輕蹭了蹭。
路漫感覺有些癢,繃不住地笑,她覺得此刻的寧淵就像是一條大型犬一樣,看著莫名有些喜感和可愛。
她忍不住揉了揉寧淵的腦袋,寧淵顯然更開心了,用頭使勁蹭她的腦袋。
如果身后再加條尾巴就更像了!
“下次檢查是什么時候?”
路漫一邊揉著他的腦袋,一邊認真地問。
寧淵聽見這句話,神情一頓,聲音有些悶悶地說:“這周五。”
“我到時候可以陪你過去嗎?”
“不行。”
寧淵想都沒有想。直接斬釘截鐵地拒絕。
路漫愣住了,問:“為什么啊?”
寧淵不想說為什么,只是搖頭。
路漫看他這么堅持,也沒繼續堅持了。
估計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那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說完路漫就自覺過去鋪床去了。
寧淵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路漫哼著小曲將被子麻利掀開,然后拉開抽屜,翻她那一堆寶貝,眼底里閃過一抹明晃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