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說完,對蘇深勾了勾頭,蘇深趕緊將手里的卡遞了過去。
他說:“七爺,這里面有兩百萬,漫漫小姐在這里一共住了四天,一天按五十萬的消費……”
聞歌冷笑一聲,看著對面的寧淵沒好氣地說:“寧淵你在這里寒磣誰呢?我缺你那點錢是吧?什么叫做你們家小孩啊?人家路漫和你有什么關系啊?”
路漫看著寧淵的后腦勺,本想探頭出去看聞歌一眼,寧淵的后腦勺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將她的腦袋一把按住了,他又看了蘇深一,蘇深又拿出一張卡,“這里是五百萬,謝謝七爺這段時間的照顧。”
說著寧淵對聞歌頷首,算是道謝,轉過身,手勾著路漫的脖子,將路漫強行帶離這里。
寧淵借用身高和力氣優勢,將路漫死死的壓制住,她就連掙扎的力氣都使用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寧淵拖走。
聞歌咬牙,正要追上去,阿笙按住他的肩膀,小聲對他說:“寧淵帶人來了,在外面。”
聞歌怒道:“勞資他媽還怕他嗎?”
阿笙附耳說:“現在和寧淵斗起來,只怕路小姐能恨你一輩子。”
聞歌聞言不動了,他站在那里,看著路漫被寧淵帶下樓。
……
屋子的氣氛實在是壓抑得厲害。
路漫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子的試卷,面色實在難看。
寧淵卻根本沒有看路漫一眼,將大長腿搭在桌子的一角,躺在沙發上書舒舒服服的玩魔方。
她就納悶了,她這次應該是把寧淵激怒了才對,怎么寧淵一句逃學和離家出走,她就沒脾氣,甚至還理虧了?
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說……”
“討價還價的話,說一句加一張,現在只有十張試卷,已經是對你最輕的處罰了。”
寧淵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繼續玩手里的魔方。
“我是覺得……”
寧淵看了她一眼,就在路漫打算說話的時候,寧淵忽然捂住自己的腦袋,神色有些痛苦地說:“我有點頭疼,最近被你氣太狠了,是你如果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我估計我今晚會交代在這里。”
路漫:“……”
不是,生氣的不是應該是她才對嗎?
怎么換了?
“老板,我覺得我們……”
“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寧淵繼續轉著魔方,分明是輕飄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堵住了路漫的嘴巴。
路漫看了他一眼,開始認真寫試卷。
寧淵心里哼了一聲,他不信他還治不了你一個小孩了。
路漫一直寫到十二點,寧淵都沒說讓她休息,不僅如此還吩咐了人泡咖啡,看來是不寫完就不打算讓她休息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了寧淵一眼,繼續寫試卷。
越寫越崩潰,不對啊,自己這會應該是吃著燒烤,喝著飲料在天上人間蹦迪才對,怎么這前后不到兩小時,她就回來寫試卷了呢?
她將筆狠狠摔在桌子上,站起來叉腰看著寧淵說:“我覺得你這樣做是非常不對的!我也沒有做什么事情,反而是你——”
“漫漫,”寧淵轉頭,雙眸漆黑溫柔卻又難過地看著她,“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