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陪我吃飯,今晚他們都得交代在這里,我聞歌說到做到。”
靠!
路漫有些生氣地說:“你威脅我?”
聞歌站在一旁,雙眼含笑地看著她說:“是威脅還是真的,你可以試試。”
他越笑,路漫越覺得心里發虛。
她過了好一會才更生氣地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我為什么要和你吃飯啊?我又不是沒有朋友,而且我有……”
“我沒有朋友。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他望著她的眼睛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依舊拽得二五八萬的。
路漫要被這個人的邏輯氣笑了,她本想說你沒有朋友你去交啊,可想起上次從寧淵家里跑出去,她也只有聞歌一個人找的時候還有昨天他說他母親的時候,她竟然感同身受起來。
她的同理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聞歌和她有半毛線關系啊?住的那幾天寧淵也是以最高規格給了錢的,按理說她什么都不欠他的,但是……
路漫煩躁地在地上踢了一下,有些惱怒地看了他一眼,“等我一會。”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
“情況果然好了很多。”
姬峪將新的報告遞給寧淵。
寧淵看的時候,姬峪高興地說:“說句實話,上次情況那樣,我一度以為你的情況更糟糕了來著,結果真是太好了,你每次極端是情緒以后,你的狀況就會好很多。我覺得再來幾次,搞不好就治愈了。”
“負負得正么?”
寧淵有些譏諷地說。
姬峪:“所以人活著還是應該有希望,要不就用盡自己全力去愛一個人,你看看你,現在的你和半年前的你差別可大了。”
“那時候我怎么了?”
姬峪說:“那差別可大了,你那個時候簡直不是人……額,我不是罵你……我是說你那個時候很嚇人的,在外面裝的很淡漠的樣子,回來也不會說話,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也不配合治療,情緒都沒有,你說嚇人不?人還是應該有七情六欲的。”
姬峪這樣一說,他也想起了,那段時間真的是噩夢啊,自殺的想法一天比一天嚴重。
“你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帶著漫漫去蹦極,可她恐高,我分明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那一瞬間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嚇住了,我跳的時候她也跟著跳下去了,真的像個傻子一樣。”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姬峪看見他笑,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看來你是真的好多了,寧董,以后記得多給我打廣告,畢竟這一路我不容易。”
寧淵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他情緒好了一點,姬峪才試探性地開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的陰影多半是因為寧深,你要徹底治愈……他是你繞不開的坎?”
他和路漫仔細商量過,不管寧深是真的是假的,他們都必須用這個辦法。
寧淵是心魔。
過不去寧深這個坎,那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你什么意思?”
提到他的名字,寧淵的臉色果然急速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