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有多可怕嗎?他從一開始就在為今天做準備了,路國死了,你相信嗎?路國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跳樓了。”
許蘇越聽越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凍住了。
這是真的……這都是真的?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么路漫會變成一個世界只有寧淵的……什么呢?
寧深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他說:“這樣多可怕,你說是嗎?人沒了自我,那還是人嗎?”
……
天還沒亮,路漫就被電話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按了接聽,那邊很嘈雜,她卻只聽了一句,就清醒了過來。
許蘭……死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路漫異常的平靜,甚至許蘭的火化都是安排其他人去的。
她甚至沒找精神病醫院要任何的賠償。
她白天還是認真上課,晚上也認真上課練琴,她甚至都沒有問過許蘭的事情一句話。
晚上寧淵沒有回來,他在和寧深競爭一塊土地。
寧家的繼承人戰爭已經打響,不管寧淵愿不愿意都必須加入進去。
“有錢人真煩惱。”
路漫拿著可樂和閔慕瑭一起躺在頂樓的搖椅上看星星。
閔慕瑭深有同感地拿可樂和路漫碰了一下,他說:“窮人難道不煩惱嗎?應該是做一個有思想的人真煩惱。”
“有思想的人?”
“傻子就不會難過了,每天就吃了玩,玩了吃,然后睡覺,醒來就是新的一天,沒醒來就是一輩子。”
“突然這么有哲理嗎?”
閔慕瑭的腿落在地上,輕輕晃動著搖椅聲音有幾分落寞地說:“漫漫,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只有許蘇了。”
只有許蘇了。
路漫捏緊了放在肚子上的可樂瓶,沒說話。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有些人活著卻好像死了一樣,有些人不過是血緣上的父母,對她的好還不如寧淵的萬分之一。
“那又怎樣?許蘇走的那一天,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現在有沒有父母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他們對我可有可無。”
“不會難過嗎?不會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羈絆嗎?”
“不會難過,寧淵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羈絆。”
閔慕瑭看著路漫,眉心閃過一抹凝重,他小心問:“你沒有覺得他在你的世界……”
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寧淵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他也不知道寧淵聽到了多少。
閔慕瑭嚇得一激靈,立馬站起來說:“偶像晚上好。”
寧淵輕笑一聲,“晚上好,這么晚了還沒回家嗎?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哦,對了我剛剛買了夜宵回來,要吃嗎?”
聽見夜宵兩個字,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路漫瞬間清醒了,她眼睛亮亮地說:“是不是燒烤還有我最愛的羊肉粉!!!”
寧淵無語翻了一個白眼,“姑奶奶,你最愛的東西可太多了……不過今晚碰巧買了羊肉粉!”
“萬歲!”
路·沒骨氣·漫立刻沖下去吃東西去了。
寧淵轉過頭,眼睛莫名有些冷地看了閔慕瑭一眼,淡淡道:“下去吃東西?”
閔慕瑭打了一個冷顫,他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今晚吃了東西了,我先回去了,回去晚了……也沒人擔心。那我還是回去吧,偶像明天見。”
說完閔慕瑭就鉆了出去。
“慕瑭。”寧淵開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