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問：“東西必須當面給嗎？”
“嗯，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電話掛斷的瞬間，路漫拿遙控器將游戲關閉了。
“不玩了嗎？”寧淵問。
路漫轉頭臉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地說：“嗯，不玩了。”
寧淵出去的時候，許蘇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了，她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的大衣，整個人看著特別有活力。
看見寧淵過來，許蘇有些期待地看了寧淵的身后一眼，看見他身后空蕩蕩的，她眼底里涌起一抹失望和難過。
“你要給我什么東西？”
寧淵按了按鈕，推開鐵門站到許蘇身邊問。
許蘇將手里提著的一個食盒遞給寧淵，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很豐厚的紅包遞給寧淵，她說:“這個你可以給漫漫嗎？是新年了，今年她沒有長輩在身邊應該會委屈吧。”
寧淵瞥了一眼，直說：“你應該知道吧？她不會要的。”
許蘇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寧淵這樣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酸。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試試。”
寧淵笑了，眼底里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冷意和譏諷。
“你還是想試試一點點擊潰路漫的心理防線，讓她慢慢接受你？然后呢，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許蘇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寧淵。
她從來沒在寧淵臉上看見這樣毫不掩飾的表情，他從來都是很會管理自己表情的人，雖然看著冷漠，可很有涵養。
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表情看人的。
“你沒有被人拋棄過吧？我給你舉個例子，被遺棄的寵物，一般會分為兩種，一種是特別特別熱情，但是和人相處的時候變得十分小心翼翼，就連撒嬌游戲都帶著試探，要么就是變得誰都不相信，兇狠地保護自己。沒有第三種選擇，你覺得路漫是哪種？”
許蘇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第一種嗎？”
她問。
寧淵搖頭，他看著許蘇絲毫不留情地說：“第二種。你看著路漫每天很開心對吧？但她心底里的戒備和防線是你一輩子都解不開的，扔了是撿不回來的。我說實話，我不希望漫漫回到你身邊去，她潛意識會不安，會控制不住地思考，你什么時候會再次離開。你察覺到了吧，自從你回來，我對路漫管得很嚴格，不允許路漫見亂七八糟的人，就是因為你。”
許蘇怒道：“為什么！我才是路漫的媽媽，你沒有資格限制路漫的行動！”
“媽媽？這個詞語有什么意義嗎？你去問漫漫對這個詞語的理解，我敢保證這是貶義不是褒義。”
許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所以你是不打算讓我見我的孩子了嗎？”
寧淵吐口氣，“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許蘇咬牙，索性豁出去了，“你在給漫漫……”
“說夠了？”
一道女聲打斷了許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