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你收拾收拾,跟我去接表姑。”
又是一個周末,付雨潞起了個大早。
夏秋陽放下手中的牛奶,“表姑?哪個表姑?”
“咱爸的表妹,張翠蘭啊。”
付雨潞說道,“她家里出了點事情,要來江州,投靠我們一陣子。”
張翠蘭。
這個名字,夏秋陽有不淺的印象。
結婚五年來,幾乎沒有一個親戚,正眼瞧過他,而張翠蘭是個例外。
記得那時候,張翠蘭來這邊玩,不僅給坐在輪椅上的他做飯,還悉心照料,的確是個好人。
不過可惜,這個世界上,好人并不一定會有好報。
夏秋陽、付雨潞以及付建軍三人,前去車站接人,而何蘭,則是十分不爽地待在家里。
半個小時后,眾人回來。
來自鄉下的張翠蘭,衣著十分樸素,上身穿著一件陳舊的碎花襯衣,下身是寬松的長褲外加一雙沾滿泥土的布鞋。
她站在家門口,遲遲沒有進去,“俺……身上臟,用不用去找個賓館洗干凈,再進去?”
“不用。”
付雨潞笑道,“表姑,你去我們洗澡間洗就行,不用客氣,把這里當成自己家。”
“是是是,潞潞說得對。”
付建軍說道,“表妹,快進去吧。”
“誒誒,好好。”
張翠蘭邁開步子,剛一進門,就瞅見迎面走來的何蘭,她打招呼道,“表嫂,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何蘭翻著白眼,“你不是兩年前才來過嗎?這才多長時間,就又跑過來了,跟個自己沒家似的。”
“瞅瞅你身上臟的,還不趕緊去弄干凈,別把我家地板踩臟了。”
“農民就是農民,下賤!”
她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好,又不敢輕易去招惹夏秋陽,來了個窮親戚,正好可以用來撒火。
“媽!”付雨潞黛眉緊蹙,“你這人怎么這樣啊?說話別太過分了。”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張翠蘭急忙說道,“潞潞,你媽說得對,俺是干農活的,身上確實臟。”
“不好意思表嫂,真的是麻煩你了。”
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掛著誠懇的笑容。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何蘭不耐煩地說道,“既然來了,以后家里的活就交給你來干。”
“還愣著干什么,都快中午了,快去做飯啊。”
一直沉默的夏秋陽,開口道,“何蘭,你再對表姑吆三喝四一個,給我試試?”
看著夏秋陽的眼神,何蘭不禁打了個寒戰,但還是嘴硬道,“怎么,你兇什么,以為我怕你?”
夏秋陽嗤笑,“你這種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上次被打成那樣,到現在你臉上還有淤青,但就是不長記性?”
聽到這話,何蘭瞪起眼睛。
‘他……他怎么知道,我被人打的事情?’
‘難道說,他跟那伙人認識?’
夏秋陽冷冷道,“我提醒你,以后做事小心點兒,不然的話,他們很快就回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
再次出現?
何蘭不禁打起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