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妖女,殺了妖女......”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吼聲逐漸匯成一片,震耳欲聾,響徹天宇,猶如一柄鋒利的刀,要將夜幕隔開。
曾晴天轉頭望去,吼聲來自衣著華貴男子與黑袍男子背后的人群,只有青衣青年那一區域的隊伍保持沉默,不難看出,這里有三大勢力,而自己屬于那自稱是自己師傅的青衣派。
他蹙起眉頭,在地球的時候,他一向把“文明,和諧,友善”作為自己的處世價值觀,怎么可能會去殺人呢?再者說,殺人總得有個天大的理由吧,而且為何一定要自己殺?
深吸了兩口氣,他讓自己極力地鎮定下來,想了想,他決定試探一番,他故意遲疑地問道:“一定要殺嗎?”
“呵呵,一定要殺?看來你很不想殺啊!當你被妖女抓走后,我們黑風宗與血煞宗總共有十幾位長老去救你,結果卻全部被殺害,現在看來是我們自作多情了?也許你的心里還在怪他們打擾了你的**一刻吧?”黑袍男子揶揄道,頓了頓,他又繼續厲聲道:“不過,長老們流的血總需要有人償還的,我希望你能明智些。”
妖女?新娘是妖女?她抓了自己?還殺了很多人?這么說自己真的帥出了她的道德底線,她在強行逼婚自己了?曾晴天驚得瞠目結舌,這里不會是里描述的玄幻世界吧?
“小友,待會兒就天亮了,這妖女將會回到虛空世界,到那時我們可就錯失了殺她的機會,這可相當于放虎歸山啊。以后她所有的命債可都算在你的頭上了,你擔得起嗎?”血煞宗的齊宗主緊跟著說道。
“小子,你不要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要不是到目前為止只有你能徹底殺死這些虛空世界的生物,讓他們變成白煙,你以為我們會圍著你轉嗎?”在齊宗主旁邊的一個大漢非常憤慨地說道。
“曾莽,不得無禮!”齊宗主轉頭呵斥道。
曾晴天摸了摸下巴,開始琢磨起來,他需要好好理理。
聽他們話中的意思是新娘不但抓了他,還殺了十幾位趕去救他的長老。此外,如若天亮之前未殺了新娘,她跑了以后還會殺更多的人,那么到時候罪責就會算在他的頭上。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他們都無法徹底殺死這些從虛空世界來的生物,只有他能讓那些生物變成白煙,所以他們在等待他動手。
可是他們說的話可信嗎?這畢竟是殺人的大事啊!
他嘗試著與新娘對話,但對方根本沒有回應。
他開始沉思起來,不管自己現在是穿越了,還是在做夢,反正就當做他從來未曾來過這兒吧。這里的事他不想去干涉,而殺人他更是不愿意去觸及,他只想抽身而出,一切隨緣。
他仔細斟酌了一會兒,才硬著頭皮小心翼翼道:“各位,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的腦部受到太多外界的刺激,現在真的不記得如何把新娘變成白煙了。”
“你忘了?你這是在戲弄我們嗎?還是說你想放過這妖女?”黑袍男子向前跨了兩步森然道,同時身上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向曾晴天,使他的身體晃了晃。
“王宗主,爾敢?”青衣青年怒喝道,一揮手,曾晴天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如山般的壓力消退了。
“哼,今日這妖女必須死,否則我們黑風宗全宗上下怎么對得起死去的長老們?”一股戾氣從黑袍男子身上散發出,“另外,縱虎歸山也只會貽害無窮,我相信這個道理青宗主你不會不懂吧?”
“我徒兒絕不是輕重不分之人,既然他說不記得了,那便是不記得了,這里邊肯定有隱情,畢竟他被帶離了挺長一段時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無人知曉,難道我們不該好好探查一番?”青衣青年據理力爭道。
“二位,稍安勿躁,要不這樣吧,我聽說這位小友四天前是在危難關頭才意外地覺醒那種可以徹底殺死虛空生物的能力,既然他現在忘了,而我們又真的很需要他擁有這個能力,在下認為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再次面對虛空生物,在危難關頭他也許就會記起那種能力了,二位覺得如何?”齊宗主提議道。
“好吧,這是我最后的底線了。”王宗主甩了下黑袍袖口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