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為的后邊,有一對童男童女在竊竊私語:
“我好慌啊,晴天哥真的會殺了新娘嗎?”一個小胖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連鼻息都變得很輕很輕,似乎擔心錯過任何一絲聲響。他那雙肉呼呼的小胖手不自覺地朝著旁邊一女娃的右手抓去,拿起來抱在自己的胸口狠命地摩擦摩擦,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底里的一抹焦慮。
“胖子,你再搓,我的手就破了。”女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委屈,不過很快她又把關注力放在了廣場上,“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里的氣氛很詭異!只可惜這種大場面我們無法進行推算。”
......
曾晴天靜靜地佇立了幾分鐘,看著黑袍男子催促的目光,他知道沒有時間拖延了。
新娘是自己的恩人,殺她是不可能的,就算殺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看來,只能跑了。
就在此時,他心中有感,轉過頭去,正好與師傅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兩個人無奈地勾起了嘴角,慘然一笑。
如果活下來了,那么他與師傅至少在近幾年,甚至十幾年內將天各一方。
如果死了,那么今日,將成為...永別。
不管怎樣,今日注定一別!
他的內心一動,朝著師傅跪了下去,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不是他矯情,而是那16年的記憶深深地融入了他的腦海里,那是16年來所受的養育栽培之恩所油然而生的感激之情。
與此同時,師傅朝著新娘身上的長繩打出了一道青光,只聽“嘣”的一聲,長繩斷了,新娘恢復了自由。
緊接著,曾晴天快速地捏出了嘴型,奮力一吸,一道尖銳嘹亮的口哨聲劃破了夜空,他在呼喚他的同伴。
這一刻,他的余光已經瞥見王宗主與齊宗主神色大變,他們全身的能量都在澎湃,衣袂獵獵,似乎要毀天滅地。
僅僅一瞬間,整個廣場徹底爆發了。
這一刻,曾晴天笑得很灑脫,未來如何,他不確定,他只知道就算天塌下來了,只要頭未斷,血未流盡,他也要拼出一條路來。
少年郎,應當審時度勢,該爭時爭,該逃時逃,一腔熱血,應當灑得其所,灑出一片輝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