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三個人中,兩男一女。
女的二十多歲,鵝蛋臉,瞳仁和同色的頭發漆黑如墨,皮膚呈白玉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一看就是蒼龍國人。她穿一件裁剪合身的大紅連衣裙,襯托出她纖細的身材。這人頭上戴一頂紅色貝雷帽,帽徽是一張青面獠牙的夜叉臉。
而站在她右邊的一個男的,長了一張國字臉,年約四十,身材高大壯碩,一頭灰色披肩直發。從他劍眉之下的那雙藍色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和赫本來自同一個國度——諾斯塔那。他渾身一塊塊肌肉的輪廓,在軍綠色背心和迷彩軍褲下十分明顯。
女孩左邊的,卻是一個男孩,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初中生,年約十五六歲,頭發微卷。他身高約一米六五,一張肥嘟嘟的臉跟個福娃似的。他上身穿一件敞開的米黃色小背心,下面套一條月白色燈籠褲。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肚子很大,看上去跟個孕婦似的。他褐色的胸膛上,一條斜劈而下的刀疤十分明顯。這孩子一看就是伊梵羅人。
負義偷襲繪理子不成,被疾風所擋。而南光也在疾風反手一槍刺出的瞬間,撤回了自己的殺招。
現在,大廳里六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三名來客身上。
“想不到又來三個送死的,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正好今天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負義退后幾步,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南光并沒有看來人,現在,它的注意力全在繪理子身上。只要疾風一不留神,南光就會向繪理子再度攻來。
可惜疾風并不打算從繪理子身邊走開,盡管繪理子并不領情。因為繪理子已經從疾風的保護之下走開,來到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蘇摩跟前。她檢查了蘇摩的傷口,只見他的四肢被頭發刺傷的傷口盡管已經開始愈合,但由傷口處向四周蔓延的形狀有如血管一樣的黑線已經開始向他全身游走,甚至于,蘇摩臉上的血管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我頭發上的毒是師父秘制的毒藥,由三十六種毒物萃取精華而成,這種毒對于凡人無藥可解。但你不是凡人,或許過幾天可以不藥自愈……”繪理子看著蘇摩,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歉意。“我誤會你了,你雖然是貴族,卻是一個好人。”
蘇摩微微一怔,冷漠的眼神看著繪理子,輕輕眨了眨眼睛。現在,他連點頭都有些困難。
“一、二、三……不對,還有一個,不過可惜,他現在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薩里姆,那個帶爪子的歸你了。”貝雷帽女孩看著胖男孩說完,又轉頭對她右邊的男人笑道,“伊爾肯,那個和小女孩糾纏不清的黑騎士就交給你了。”
女孩說完,薩里姆和伊爾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南光和疾風。
負義看著女孩,覺得十分有趣,不禁拍手發出了十分猖狂的笑,“哈哈,真是可愛的小姐,看來你是想從我這兒找點樂子了?”
“誰說不是呢?”女孩說罷,“那么,我要來啦。”女孩抬手,緩緩伸進了連衣裙的領口中,接著她的手來到了自己傲人的胸脯中間。
“果然是一場值得期待的表演。”負義一邊笑著,一邊向女孩走來。
“誰說不是呢?”女孩笑語嫣然,將手從領口抽了出來。負義這才看清,原來女孩從胸前拿出了一副撲克牌。
普通的撲克牌,普通到再不能普通。
“小姐想跟我玩什么呢?比大小?二十一點?”負義在距離五步時,停住了腳步。
“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不過你要是輸了,可就不好玩了。”女孩咯咯嬌笑,一副撲克牌從右手一張張跳過了她的頭頂,穩穩落在了左手。
“哈哈,那么你我之間的賭注,是什么呢?”負義笑道。
“錢太俗,不如你我以命相搏,如何呢?”女孩笑得燦爛。
“很好很好,難為小姐想得這么透徹,只有豁出性命,我們才能玩的盡興嘛。”負義話剛說完,一桿長槍已經朝女孩面目刺去!
叮!
女孩瞬間雙手張開,五十五張撲克牌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面盾牌,擋下了負義的一槍。
“好手段!敢問小姐芳名啊?”負義心中吃驚,但說話間依舊是說說笑笑的口氣。
“好說好說,夜叉門七御史之一,仙女星,逗娘。”逗娘嫣然一笑,在負義撤槍的一顆,身形一轉,雙手瀟灑地揮出,撲克牌猶如一條長龍向負義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