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低下頭,瞄著副院長,想了想才說:“咒他連續一個月打乒乓球、總是被對手打擦邊球……不,咒他連續一個月只要和院長校長打球,必打出擦邊球。”
“沒問題!”
小弟有出息了,楠哥心情大好,自是有求必應。
詛咒完成,楠哥又對他說:“等下我帶你去散步,學校的花開得可好了。”
“哦。”
周離不說話了,認真聽講。
……
下一節課是毛概,是個女老師。
很少有人聽課,周離算一個,因為‘奮發圖強’的持續時間還沒過,他還處在一個學習使我快樂的階段。
午飯后。
楠哥帶著周離和團子去逛校園了,本想帶上槐序的,但槐序已經在逛校園了,他們便說好要偶遇。
彩大真是個很美的學校,一年四季都有花開。
現在正值三月初,學校里種了很多海棠與櫻花,這個時節恰好是它們開得最好的時候。
海棠與櫻花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少區別,平常不太關注花花草草的人大概不太能分辨二者誰是誰。
它們都是傘狀花序,但海棠花序上的花朵略多一些,有5到8朵,花朵也稍大一點,顏色比櫻花略深。但它們開起來都滿樹滿枝,乍一看去滿眼都是嬌媚的春光,宛如童話世界,只顧著驚嘆了,便也管不了誰是誰了。
都很好看就是了。
往年這番盛況會吸引許多校外人士進來游玩取景,今年封校,倒是落得清凈。
但前往觀景的學生依然很多。
談戀愛的攜手前往,沒談戀愛的叫上閨蜜或基友,或是全寢室出動。也有小仙女打扮得美美的,請了校內攝影師給自己拍寫真,尤以穿漢服的最多,又給花景增了幾分人景,雙重養眼。
看著她們,周離不由想象著楠哥穿漢服的樣子。
肯定是比她們好看多了。
因為楠哥即使不穿漢服,走在花樹下,吸睛能力也遠超她們。
不過周離依然認為多數女生投來的目光并不是看楠哥的,而是沖自己或者自己懷里的團子來的。
“全是花。”楠哥說。
“全是花。”團子跟著說。
“槐序還真是瀟灑,知道這邊花開得漂亮,一大早就過來閑逛了,都不叫上我們。”楠哥說,“看不出這個飯桶還挺有閑情雅致的,我還以為她只會吃飯和打架呢。”
“她一個人呆得無聊。”周離說。
“問問她在哪了。”
“哦……力行樓后面。”
于是他們又朝力行樓走去。
離開一片花的世界,又走進另一片花的世界,楠哥已經眼花繚亂了。
周離看見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戴著口罩,皮膚雪白,像是小表妹,但步伐不像。剛想上前確認,懷里的團子率先伸出了胖乎乎的小爪子,指著前方那個人。
“槐序!”
“嘿……”
槐序瞇起眼睛笑了,朝他們走過來,并隨手摘了朵花,扯下口罩,將花放在嘴邊抿著。
路邊一個女老師見此皺起了眉:“這位同學,你怎么能隨便摘花呢?”
槐序頓時一愣,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過了會兒才出聲:“關你什么事?”
“關我什么事?”女老師愣了下,“你有素質嗎?”
“沒有啊!”
“你……它好端端的長在樹上,你為什么要摘它?”
“因為我沒有素質啊!”
“你……”女老師又愣了下,“你是哪個院的同學,做錯了事還這么理直氣壯!”
“不摘還不是要落的。”槐序無法理解的看著這個凡人,“今晚上有大風,這些花大多都會落。”
“你怎么知道有風?”
“因為……誒我為什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