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到寢室過后,包子看她的眼神就越來越怪,好似總憋著一番話,不知該不該說……
并且每隔幾天,包子看她的眼神就會比幾天前更幽怨一點。
據榆王說,也是平均每幾天一次。
這份幽怨積攢到現在……
包子看她都是低著頭看的。
這可不行啊,這可是周離的表妹,未來也是她的表妹,要是以后她和周離結婚了,要很多個伴娘的話,也有可能輪得到包子的。
出于鄭重考慮,在一天睡前,楠哥躺在床上,低聲喃喃自語:
“你真的有照我說的做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枕邊落著一張紙。
楠哥將之拆開,由于雙方的共同努力,她現在閱讀起來已經比較順暢了:
“不用懷疑我的辦事能力。
“就像你不會懷疑你自己一樣。
“每晚出去之前,我都將廁所門從里面反鎖了。并且設下機關,若有人敲門或強制開門,我馬上就會有所感應并趕回來。不過你的室友們從來沒有來敲過門,都是在忍受與等待,這點還挺不錯。
“包子每晚都起夜,我也沒辦法。
“另外,昨晚她又起夜了,我回來時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樣。”
“唔……”
楠哥拿著紙想了想,自言自語的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讓她們不起夜之類的?”
第二天榆王回應道:“沒那么簡單,她們是你的朋友,不是敵人,我無法用暴力手段禁止她們醒來。因為如果那樣做了,還必須限制她們的新陳代謝才可以,否則會在夢中失禁的。而限制了新陳代謝的話,又會對身體造成更大的損害,嗯,并且我也不會。
“我不是萬能的。
“我和你一樣,喜歡那些簡單粗暴的東西,討厭精細費腦的東西。
“等等吧。
“我已經在找擁有相關能力的妖怪了,爭取做到就算我離開,她們也會依然認為你還在床上的效果。
“對了周離那表妹真可愛,這么多次硬是不懷疑的,還從來不來敲門,也不向你抱怨,都是憋在心里默默忍著,真好笑……其實我還蠻好奇這種生活她到底能忍受到什么時候的。”
楠哥折好紙笑了一下,小聲嘀咕:“她不是不懷疑,是懶得懷疑,不感興趣,也懶得敲門,懶得抱怨,都是懶的……”
這時已是上午。
包子和棉簽已經上完課回來了。
楠哥從床上看下去,見包子放著她的板凳不坐,而將自己的椅子搬到了寢室中間,或許是覺得椅子坐著更舒服,她坐在上面,歡快的蕩悠著一雙穿牛仔褲的小腿,帆布鞋,腳脖子上有根紅繩子。
一副沒有憂愁的樣子。
楠哥嗯啊一聲,也起身下床了。
包子見狀連忙將屬于楠哥的椅子讓出來,小聲說道:“楠哥你醒了?團子大人也醒了嘛?我可以帶她去打工了嗎?”
楠哥額上浮現出幾條黑線:“你就只知道團子……”
包子想了想,討好道:“最近期末了,老師查點名越來越嚴了,楠哥你最好少曠課,免得被扣平時分。”
“曉得了。”
“那團子大人……”
“你總不好剛起床就讓人家去打工吧?”楠哥還是比較心疼團子的,“早飯都還沒吃呢。”
“哦……”
包子又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除了等待什么也不做。
沒有團子大人,她的擺攤沒有意義。
也不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