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您說殿下是一個沒事都喜歡挑事的人……”
黑影抬頭，眼中閃著感動。
太好了，他們家尊上竟然親口承認殿下喜歡挑事，應該不會再計較這件事才對。
“初兒年紀小性格頑皮，喜歡和別人玩鬧是錯事？”九六莫衍寒抬眸，眸子里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直把黑影凍得渾身哆嗦。
挑事說成玩鬧……尊上護短是您這個方法嗎？
“自然不是，殿下年紀小性格活潑，喜歡玩鬧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一點都沒錯。”黑影立刻搖頭，生怕自己說得慢了被莫衍寒惦記上，“不知尊上打算怎么處置于靜珠，需要屬下將她灰飛煙滅嗎？”
重傷不能開口的千薇薇緊閉雙唇，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莫衍寒。灰飛煙滅，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
許久莫衍寒都沒回答，他半垂著眸子似乎在考慮什么，良久后才說道：“算了，讓她受點苦也能知道離開我的不容易，現在受得委屈越多，以后便不會再產生離開我的念頭。”
“尊上，殿下今晚還說想您，說離開您感覺人生都沒有意義了。殿下對您如此依戀，什么時候產生過離開您的念頭？”黑影疑惑的看著莫衍寒。
“她說想我？”
男人沒有感情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亮光，如同繁星被點亮般，璀璨迷人。
“是的，殿下趴在桌上發呆時隨口說出來的，說她很想很想您。”
滿足的弧度從唇角揚起，男人眸光綻放，周圍凝聚的寒意盡數消失。
他笑了笑，點頭說道：“孺子可教。”
“所以尊上，殿下是什么時候產生了離開您的想法，才讓您想教導她？”黑影滿心疑惑，就連不能說話的千薇薇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莫衍寒。
男人眼簾半垂，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運轉靈力繼續幫千薇薇療傷，心思卻回到藏天圖中、葉輕初和朱玉兒爭辯那次。她說長大后要嫁給他，就算退出師門也要嫁給他，可師門是隨便能退的？
一日為師終身便為師，想要退出師門，也要看他是否允許。
某個正在專心修煉的葉姑娘對此毫不知情，如果她知道莫衍寒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念叨著太記仇、太腹黑，然后重新考慮嫁給他這件事。
第二天葉輕初一直修煉到天明，朵裳閣在云層上，沒有適合她煉體的地方，她便只能練氣。
修煉一夜后神清氣爽，女孩在自己身上丟了個清潔術，就跑到鹿西凝宿舍旁，打算和她一起去弟子閣。
鹿西凝宿舍外圍著許多人，人們排成兩排安靜的站著，看到葉輕初過來，她們忍不住指指點點的議論開。
“這是個昨天新加入的弟子吧，她怎么來找大師姐了？”
“長得很普通啊，歷戰師兄為什么對她多加照顧？為了她連于靜珠師姐都訓斥了，好奇怪……”
“大師兄不會是喜歡她、想和她雙修吧？可她長相真的好普通，一點都不好看，大師兄怎么會喜歡她呢？”
葉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