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莫衍寒眸光微微晃著，手臂下意識抬起想要摸葉輕初頭發，卻扯動了身上的鎖鏈，他立刻將手停住，視線落在少女精致的臉頰上，“初兒，可有異樣？”
“初兒？”
葉輕初歪頭，臉上帶著明顯的疑惑，“初兒是誰？師傅，你是有了其他小姐姐嗎？”
少女臉上明顯的疑惑讓人心沉下，莫衍寒低聲問：“初兒，你可記得自己是誰？”
“我……是誰？”
少女站在原地，臉上的疑惑茫然越來越多，她卻看見纏繞在莫衍寒身上的血紅色鐵鏈，“這是什么啊，好丑好丑，師傅你怎么這么打扮，說好的自帶神仙光環呢？怎么突然有種黑化的感覺……”
女孩忽地伸手，動作快得莫衍寒都來不及抵擋，一條鎖鏈便被她從莫衍寒身上扯下。
不遠處站著的輪回應聲倒地，血從嘴角溢出，她臉上卻滿是驚訝。就這么一個動作，輪回便能感覺到葉輕初變了。
如果說進入一眼萬年前葉輕初是一個震驚世人的天才，而現在她卻將自己天賦徹底運用起來，明明靈力沒有任何提升，可控制靈力的她卻變了。
她能不浪費任何一絲靈力，精準得如同控制自己手臂般，不浪費一絲一毫得靈力。
“初兒，等等。”
手臂上鎖鏈被扯掉，莫衍寒怕葉輕初再動手，立刻伸出手臂將葉輕初攔住。
“還有一條鎖鏈呢，纏在師傅身上丑死了，我們拽掉它好不好？”女孩揚起頭，空靈的聲音有一股撒嬌感覺。
莫衍寒低低搖頭，視線落在葉輕初臉上，帶著一絲怎樣也無法掩飾的心疼，“鎖鏈為師能自己弄掉，只是沒弄而已。初兒，為師問你，你都記得什么？”
“我……”
女孩忽然愣在原地，眼底一片茫然。
一眼萬年，他人眼中的一瞬間，與她而言卻已經過了一萬年。
在白茫茫得一片虛無中，她差點瘋了。幾次在崩潰邊緣掙扎著，好不容易爬回來又繼續走向崩潰……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若不是心神堅定，她早已經瘋了吧？
“還……記得什么呢？”
葉輕初垂下眼簾，眸光晃動著，卻忍不住立刻抬起頭再次看向莫衍寒，“我記得師傅。”
“記得第一次見到師傅，我以為師傅是偷襲我的人，結果師傅救了我。我還記得我生氣打死了壞姐姐，所有人都要我償命，是師傅保護了我。”
“從此后我就有家了，師傅給我新衣服穿，給我好吃的東西，教我學習教我修煉，放任我胡鬧還偷偷保護我……和師傅在一起的每一瞬間我都記得。”
正是因為這些看似平淡卻溫暖了她整個人生的平凡生活，才讓葉輕初一次次從崩潰邊緣爬出來。
她忍不住打個了冷戰，哆嗦得抱著自己胳膊，“我擦……那個一眼萬年真得太恐怖了，白茫茫一片啊，連點聲音都沒有，分分鐘能逼瘋人。”
“所以師傅，你看我為什么找你都穿過那么恐怖的結界，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