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想了想又對坐在一側悠然自得的衛稷說道:“王爺,這次還是要勞煩你到那些世家地方跑一趟,讓他們務必再湊出五萬人馬所需的一月糧草出來,爭取兩日之內再運往涿州邊境,實在不行把他們給的金銀拿去換……”
“還不夠吶?”衛稷聞言抱怨了一聲,面露苦色,“軍督大人,你現在七七八八加起來都足夠人馬食用九個月糧草了,再來五萬人一月之食,本王怕他們都很難再拿出來啊,
再說,真要糧草的話,邳城糧倉里有的是,自個兒去取不就行了么?何苦跟他們再費口舌,依本王看他們肯定不愿意再拿糧食出來了……”
“他們肯定會愿意把糧食拿出來的……”劉策面帶自信的說道,“因為他們的前程和生死都握在本軍督手中,不會為了區區一些糧食在這種時候跟本軍督撕破臉皮,
另外,邳城糧倉不能再動了,不然隸陽百姓就挨不過下一季的收糧時節,萬一再有個災荒什么的,誰也料不準會不會出現下一個河源亂局,本軍督再如何貪心,也不愿看到餓殍遍野,易子相食的情景……”
“還是軍督大人仁義啊……”衛稷聞言嘆道,“比朝堂上那些個尸位素餐,不務正事的老東西可靠譜多了,這丞相位置讓給軍督大人您坐,依本王看,不出十年這天下早就太平了……”
劉策笑道:“王爺抬舉了,這催糧的事還要多麻煩王爺您了……”
衛稷胖臉一抬:“沒問題,包本王身上,不過軍督大人,這話說回來,我這么干算不算在軍功主簿之上呢?”
許文靜聞言奇道:“王爺,您可真有意思,居然向軍督大人要軍功,你好歹也是大周的王爺啊,怎能這般……”說到這里,許文靜硬生生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不想衛稷卻直接了當的說道:“怎能這般不要臉是吧?軍師您甭和本王拘謹,有話有屁咱當場放了舒坦,本王對這些禮數沒那么多講究,
本王可聽說了,五月軍督大人在冀州的精銳要對塞外胡奴來一場大的,還聽說軍督大人要在塞外貝湖附近修建一座大的城池,
這么好的事以本王和你們二人的關系,怎能把本王落下?所以本王要求也不高,這一路交涉什么的破事本王全包了,只是回頭論功的時候,在塞外給個萬把畝地,再在塞外新建城內蓋個大房子也好感受下草原獨特的風情……”
許文靜頓時無語,心道堂堂一個皇族王爺居然如此貪戀財富,還想跟軍中將士搶功,這說出去又有誰信?
劉策輕哼一聲,當即說道:“本軍督答應王爺你就是了,軍師,把王爺沿路所做所有功績都記錄在冊,等此次出征結束,定當論功行賞……”
許文靜點頭稱是,隨后又問道:“可是王爺,就算都按你說的做了,你封地在固城,又如何打理草原的事呢?要知道封地郡王擅離所屬封地可是大罪啊……”
衛稷說道:“那破封地你真以為本王還想待著啊?本王決定了,等你們回冀州的時候,也跟你們一道回去,以后就在冀州安家落戶了,放心,本王不會叨嘮你們的……”
許文靜又問道:“皇室宗親擅離封地可是死罪啊,王爺你不怕掉腦袋么?”
“我跑軍督大人身邊,誰能砍我腦袋,你說是么軍督大人?”衛稷笑著對劉策說道。
“此事日后再說,現在本軍督想跟你們說說涿州戰略如何展開……”劉策隨口敷衍了幾句,指著案上地形圖說道,“既然祖蔽在涿州的勢力最強,那本軍督決定先拿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