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將士大吼一聲,立刻有序的向大營慢跑前進,營門之外早已有輔兵替他們準備好了坐騎,當他們踏上戰馬那一刻,羽林衛的死亡風暴,也即將席卷而至……
……
四月二十八,永安城,軍督府……
“長史大人,此次出征塞外的三萬冀南邊軍,已經陸續向冀北開赴與陳指揮使處匯合了,羽林衛更是子時一過,連夜開拔而走,這霍青,真是唉……”
府廳之內,一名三十出頭,留有烏黑山羊胡須的黃衫客,正站在主案之上一名面目剛毅的青衫儒客跟前,向他匯報大軍北進的事宜。
這黃衫客名為法忌,情報司出身,主管軍督府律法一事,無論軍民都在他管轄范圍之內。
而那名端坐主案之上的儒客,便是劉策麾下斷不可缺的內政奇才,秦墨!
秦墨放下手中毛筆,批示了冀州各地事物的文冊之后,抬頭對法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法參謀還是對霍將軍有很深的成見啊……”
法忌說道:“不是法某心胸狹隘,他霍青去年立下如此戰功,按理說法某是該對他另眼相看,但是,說實話,這霍青年輕氣盛,仗著自己是軍督大人摯愛的金蘭,對麾下將士是百般苛待,光我收到的將士控訴文冊都快堆滿整個房間了……”
“那法參謀為何不依法懲治,以安軍心呢?”秦墨淡淡地笑道,“該不會是法參謀你顧及宋姑娘而有意放任不管吧?”
法忌搖搖頭說道:“秦先生,法某為人你還不清楚么?宋姑娘情面雖大,但在下也不會因人而異,但問題是軍督大人和葉胤葉公子也向著這霍青,任由他胡來啊……”
秦墨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法參謀,你這樣可不對,軍督大人可不是那種徇私枉法之人,他霍青若真違反軍法,你若不加以處罰,他回來知道鐵定拿你是問啊……”
法忌苦笑道:“這點在下自然知曉,可是這霍青雖然虐待將士,但卻沒有約束營中將士去留,說是還在篩選階段,法某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去衡量他是對是錯……”
“那不就行了?”秦墨聞言,繼續翻開一本文冊,取起毛筆粘了下硯臺上的墨汁,說道,“每個營都有自己操練將士的風格,我們不能就此去打亂他們的部署,至于霍青的操練有沒有效果,過不了多久馬上就會得到了證實,我相信軍督大人絕對不會以自己喜好任人唯親,拭目以待吧……”
法忌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隨后又說道:“對了,秦先生,這次冀州收復之后,不少已滿軍役的士兵和傷殘的將士即將退伍,那些退伍的士兵在下已經安置妥善,足足空缺五萬個名額,這新兵征召的問題……”
秦墨嘴角輕揚:“在下已經處理好了,冀北乃抵御胡奴進犯門戶,先從冀北各地青壯招募兩萬新兵,以保證北部兵源充沛,
剩下的等秋季再看情況吧,眼下統計出來整個冀州現在二千五百萬人口,保持在三十至四十萬兵力,這樣民眾和后勤負擔也能減輕不少,再多怕是糧食也不夠了,放心吧,一切已經交由陳指揮使處理,相信他會仔細斟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