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說軍督大人的軍隊和其他各地官兵不一樣,敢于跟胡奴血戰,待遇也不錯,這才前來投了軍搏上一番前程……”見扈清沒說話,白麒便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干燥的下唇,露出一臉的向往神色。
扈清看著白麒,心里滿是嗤之以鼻:“果然匹夫都是這種心態,這軍隊還有什么區別的么?都是有違圣人教誨的莽夫罷了……”
同時他又望向諸葛稚和辛棄玄時暗道:“這二位讀書人想必也定是與我一道被強征而來,以后倒是可以與他們好好相處,也好有個伴打發這難熬的時光……”
“屁……”
正在掰手腕的夏茂因為聽到白麒的話,感到一陣好笑,結果力削半分,被林昭一下按倒,頓時惱怒的對白麒罵了一聲。
“就你這身板還搏前程,真他媽好笑,來來來,比劃比劃,我讓你一手一腳,再抓著第三條腿,敢不敢來試試?”
扈清神色緊張,暗想怎么會有如此粗魯的漢子,果真這軍伍皆是不可教化的匹夫,真是有辱斯文。
白麒回頭瞧了一眼夏茂,笑著說道:“得了吧,軍中可規定不能斗狠逞兇,這要被軍法司的人知道了,少不了要吃些苦頭,省下吧……”
夏茂知道白麒有些慫,目露得意的神色說道:“切,不敢就不敢,哪那么多理由……”
一旁的林昭則揮動著自己的手臂,對夏茂和白麒說道:“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待會兒咱的上官要來巡查,可別讓他看到咱這幅模樣,免得挨整。”
夏茂聞言瞥向躺在床上一絲不掛卻悠然自得的郝逸,笑著說道:“要挨整還是先整那家伙,上官這時進來要發現他這模樣,指不定會怎么懲治他呢……”
“哼,你懂個屁……”郝逸見夏茂埋汰自己,不屑的應了一聲,然后舒服的翻了個身將自己的屁股對向他。
“不識抬舉的東西!”夏茂見此喝罵一聲,厭惡的別開臉去,隨后瞧見在一旁對著自己笑的荀慈和丁念,立馬橫眉豎眼道,“笑笑笑,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倆眼珠子摳出來信不信?”
荀慈和丁念聞言,立馬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對著他,尤其丁念,甚至想要上前跟他理論,卻被荀慈死死拉住。
就在夏茂覺得自己威風八面的時候,一直在和諸葛稚對弈的辛棄玄開口說道:“這位兄臺,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你這樣要把全甲的人都得罪了,這接下來三個月可不好受哦……”
夏茂聞言,立刻瞪大眼睛來到二人跟前,沖辛棄玄說道:“你個窮酸書生,這里可是軍營,不是你家的書院,再多嘴信不信打的你滿地找牙?”說著還煞有介事的伸出拳頭在他跟前揚了一揚以示示威。
面對夏茂的恐嚇,辛棄玄和諸葛稚對視一眼,然后嘆了口氣說道:“這人啊有時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覺得自己好像無所不能,無所不曉……”
諸葛稚聞言一笑:“辛兄很有見地,與在下心中所想略同,那么對于此等劣行之輩,辛兄打算如何處置呢……”
辛棄玄落下一子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如諸葛兄您所言一向以誠待人,但并不代表辛某就要對某些看不過眼的事和物忍氣吞聲,
早在定州軍管期間,在下就聽聞軍督大人說過一句話,不施霹靂手段,怎見菩薩心腸,還有一句勿所謂言之不預也,更是深得我心,所以……”
話音剛落,忽然辛棄玄一個起身直接撲向夏茂……
“啊~”
夏茂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自己胸膛、腰、手腕一陣酸痛,隨著一聲慘叫,就被辛棄玄一個擒拿摔在了地上,瞬間震驚整個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