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蔽為人粗獷,雖然野心勃勃,但說實話,治國能力也就這樣,行事全憑自己喜好而來,對付不聽從自己的人唯一方式就是殺,自他自立以來二個多月,就有四千多名不服或者忤逆他意見的人被他摘去了人頭,可謂是暴虐異常,人心惶惶。
這次出兵二十四萬征討石奎,對外號稱八十五萬,勢要一舉消滅這個“亂臣賊子”……
石奎本是“大燕國”將領,最初只因看不慣祖蔽那兇殘成性的統治手段,又怕哪天也被祖蔽所殺,這才以出兵平定涿州叛軍田陀、鄧琪的由頭回到了自己的勢力范圍淄安,一回到淄安,他就散盡家財組建義軍反抗祖蔽暴政,打著大周的旗號籠絡了一堆人給他賣命,最后以淄安地界為根基,組建了五萬余人的軍隊和石奎對峙。
這可激怒了剛愎自用的石奎,他一怒之下發兵直撲淄安而來,無奈半道由于涿河橋堤被石奎毀去無法渡江,只得罷兵“回朝”,而石奎見祖蔽退軍,頓時覺得自己是祖蔽克星,于是也是興沖沖的稱帝自立,建號為“義”,昭告天下。
不想,祖蔽見石奎稱帝,一怒之下再次派遣大軍征討,這一次好不容易渡過涿河卻又被石奎的軍隊給打了回來,第二次征討再次失敗了。
但顯然,祖蔽覺得這樣很沒面子,在大軍回朝僅三天時間,就不顧所有人反對再次派遣大軍征討石奎,勢要將他一舉殲滅,凡是膽敢反對他的人全部都被祖蔽誅以九族之罪論處了,不想這一次二十四萬大軍剛在涿河集結與石奎大軍呈對峙之態的時候,天上就開始下起暴雨,同時劉策挺近嶺南地界的消息也傳入耳畔,讓祖蔽是騎虎難下,最后決定先擊破石奎再回師與劉策決戰……
見祖蔽悶悶不樂的模樣,尚有德連忙提議道:“皇上,雖然大雨不利我軍交戰,但對石奎也同樣不利,不如借助這雨勢趁機渡河擊之,一舉擊潰石奎所部!”
“嗯?”祖蔽聞言眼前一亮,頓覺尚有德說的有理,與是點頭說道,“丞相所言甚是,石奎定料不到我軍在這個時候渡江而擊,傳朕旨意,左將軍何茂才,右將軍逢喜各自領兵一萬,渡水破敵!朕隨后遣大軍馳援渡江,一舉將石奎擊殺在涿河沿岸!”
……
涿河另一頭,石奎“義”軍大營之內,四十四歲的石奎同樣望著外面的大雨不斷在帳中來回踱步……
“如此雨勢,這祖蔽大軍難道還不愿退去么?可惱,這個混蛋,真是讓朕感到頭疼,難道非要致朕與死地不可么?”
劉策進軍嶺南的消息被祖蔽嚴密封鎖,他自然不可能知道石奎此時的選擇只剩背水一戰,還以為祖蔽是鐵了心要置自己與死地……
“再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趁著雨勢搏一把,命大軍渡河擊之!想必祖蔽也斷料不到我軍會選在此時渡河……”
石奎軍中同樣面臨缺糧的問題,他治下只有百萬百姓,且土地貧瘠,與祖蔽相比也是彼此彼此,再這么耗下去同樣后勤輜重拖不起……